巧合的是,他的父王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兩隻金烏就正式開始了他們的拆家之路。準確的說,是陸淩拆家。
陸淩在煉器方麵真的是完全沒有天賦。不管煉製的是多簡單的法寶,他都能炸爐。而且法寶越厲害,爆炸也越厲害。
最強一次直接把太陽神宮炸沒了一半。要知道太陽神宮可是被陸壓布置了陣法的,內部的防禦雖然不能與外部相比,但是至少也能抵擋大羅金仙級彆的攻擊。
陸壓真的是大開眼界,自己這個兒子目前也就區區金仙之境,沒想到居然能夠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即便是大羅金仙,一不小心說不定也會折在他手裡。
也不算完全沒天賦,隻是有點歪罷了。
陸淩看著一片狼藉的太陽神宮,也反應過來這次好像有一點過了。他一臉心虛地看著兩位家長。
陸淩可憐巴巴地癟癟嘴:“淩兒不是故意的,都怪煉器爐不聽話!”
老父親直接笑出了聲,他摸了摸小金烏的腦袋瓜:“淩兒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把太陽神宮炸了,說不得真的能夠煉製出強大到殺死大羅金仙的法寶。”
陸淩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確認了陸壓真的沒有生氣才鬆了口氣。自家便宜老爹心還真是大,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家長,恐怕一頓竹筍炒肉都是輕的。
他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老父親的大手:“父王,淩兒也這麼覺得,我一定能夠煉製出強大的法寶的。”
塗翎看著這對自信非常的父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有預感,之後的日子肯定是多姿多彩。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之後的日子裡,三十三重天完全沒有了安寧之日。
“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一身青衣的孔宣淺淺地飲了一口靈酒。他這個沒良心的弟弟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不是有事相求,是不會想到來看自己的。
迦樓羅吊兒郎當地坐在他對麵,手裡拿著酒壺,直接對著壺嘴一頓牛飲,透明的酒液順著下巴一路劃過白皙的脖頸,沒入黑色的衣領,十分的狂放不羈。
“自然是想念兄長了。”
孔宣輕哼一聲:“你是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迦樓羅薄唇勾了勾:“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殺了幾條小泥鰍罷了!”
孔宣聽他這麼說,臉色漠然:“那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他們鳳族與龍族向來不對付,不過是死幾條龍罷了,就是龍族全部死光了,他孔宣也不會眨眨眼。
“隻是他們的主人好像很是生氣,一直追著我跑!”
“哦?是誰如此厲害,連你也不敢招惹?”
“那倒不至於!隻是那人太麻煩了,小氣得很,隻是幾條坐騎罷了,何必呢?”迦樓羅一手撐著腦袋,漫不經心地吐出那人的名號。
孔宣挑了挑眉:“原來是他,此人雖早已叛出闡教,但是和他那師尊倒是一般小氣!”
“兄長應當不會趕我走吧!”
“那是……”
“嘭!”
孔宣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被這變故驚得都愣了愣。
“莫不是有人打上了三十三重天?”迦樓羅有些遲疑,那人總不會膽子那麼大吧!
孔宣伸出手掐算了起來,搞明白怎麼回事以後,他嘴角抽了抽:“是隔壁太陽神宮塌了。”
迦樓羅滿臉興味:“誰敢去找陸壓的麻煩,不想活了?”
“並非如此,是他們自己做的。”
“他終於知道自己品味低劣,受不了那金燦燦的宮殿,準備推倒重建了不成?”迦樓羅早就看不慣金烏的審美了,什麼都要金燦燦的。到底是後來者,比不過他們鳳族尊貴和優雅。
孔宣一言難儘地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是那顆金烏蛋破殼了。他們現在在煉器。”雖然他也覺得金烏的審美很差,但是陸壓那隻鳥是不會有這種自覺的。
“我還沒見過這麼大動靜的煉器!”
我也沒見過。
兩兄弟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是很顯然,金烏一家不是這麼想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三十三重天三不五時的就要炸一次,孔宣不勝其擾,甚至在碧鶠宮中布下靜音的陣法。本以為終於可以消停了,但是沒想到陸壓好像專門跟他對著乾。
又是一天,孔宣與迦樓羅在宮中下棋。突然一陣熟悉的爆炸聲響起,碧鶠宮直接沒了一半。
迦樓羅遲疑地放下手裡的棋子,默默地遠離了他臉色陰沉的兄長。
而另一邊化為灰燼的太陽神宮中,陸壓正抱著變回小煤球的兒子漂浮在半空中。
陸淩心虛到極點,頭頂的呆毛都耷拉了下來。他到底不是真正的熊孩子,平時炸自己家就算了,這次居然把鄰居家都給炸了。
而愚蠢的老父親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感覺十分驕傲,不愧是我們金烏一族的種,破壞力就是驚人。
然而其他人並不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