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自然不會跟他們計較,問道:“現在衡山派的掌事是誰?”
神道大亂之後,江彆鶴、五行長老等人也被送進了九門域界,平日裡,隻有他們中的某一人留下看守衡山派。
現在輪到誰了,陸天羽還不清楚。
“現在的衡山派掌事之人,乃是五行長老的首長老金行者!”一人大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和恐嚇的意思。
陸天羽看了此人一眼沒說話,隻是目光望向衡山之上。
不一會兒,便看先前離開的那個凡人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幾名修士。
幾名修士陸天羽並不認識,但他們顯然認識陸天羽。
看到陸天羽站在麵前,幾名修士先是一愣,接著臉上大變,連忙上前恭聲道:“晚輩衡山派弟子見過陸前輩!”
陸天羽微微點頭。
旁邊的幾個凡人看到衡山派弟子的反應後,也是一陣不知所措。
“前、前輩?”
他們不知道陸天羽是誰,但他能讓幾個衡山派弟子這麼恭敬,顯然不是普通人。
幾個凡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衝撞了陸前輩,還不趕緊道歉。”衡山派的弟子低喝道。
幾個凡人回過神連忙下跪哀求道歉。
陸天羽微微擺手,示意他們無需如此。
說起來,這幾個凡人並沒有做錯什麼,至於衝撞也談不上,畢竟,他們又不傻,就算不知道陸天羽的具體身份,也能看的出來他乃是修士!
幾個凡人罷了,哪怕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招惹修士。
讓那幾個凡人站起來後,陸天羽看向衡山派的弟子說道:“金行者呢?”
“長老在山中修煉。”衡山派的弟子回道。
陸天羽微微點頭:“帶我去見他吧!”
衡山派的弟子自然答應,當即帶著陸天羽往衡山派走去。
一邊走,衡山派的弟子一邊回答陸天羽的問題:“神道大亂之後,我衡山派因有前輩留下的陣法幫忙,損失並不算太大,但彆的宗門就慘多了!要麼大半破敗,要麼徹底覆滅!而今這衡山派方圓百萬裡內,還算有規模的宗門就隻剩下我衡山派了!唉!”
衡山派的弟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陸天羽麵無表情。
衡山派弟子說的這些他絲毫不意外,神道大亂的本質其實就是破而後立,重建新的秩序!
這種情況下,修士隕落,宗門覆滅是很正常的事。
當然,有宗門隕落,就會有宗門誕生。
衡山派的弟子繼續說道:“人族宗門隕落後,那些封印在原石中的千萬年前的勢卻都蘇醒了。這些勢力中的修士實力強大,修為高深,幾乎人人都有踏足神道之路的資……”
“嗯!要單單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偏偏他們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打起了我們衡山派的注意。幾十年來,已經有十幾個勢力來找過衡山派了!要不是有前輩留下的陣法護佑,我衡山派的處境隻怕不會比那些被神道覆滅的宗門好多少。”另一名衡山派弟子接口說道。
這其實也是常態之事。
神道混亂之下,資源的爭奪就會越發的激烈!
衡山派自然也不會幸免,慶幸的是,其宗門本身實力就強大,又有陸天羽這樣的靠山,能到現在都還安穩無恙,也算是正常。
“前輩,到了,我去通知長老。”說話間,陸天羽他們已經來到了衡山派的大門前。
一人前去通稟,一人則帶著陸天羽繼續往貴賓廳大內走去。
不想就在這時,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來道:“不好了,師兄,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直接說,慌裡慌張的像什麼?”弟子沉著臉嗬斥道。
這名普通弟子聞言長長的舒了口氣,而後說道:“天寧宗的人突然闖入後山,抓走了在那裡狩獵的十幾名凡人!”
“什麼?”衡山派的弟子聞言臉色大變,怒道:“又是天寧宗的人,太過分了!”
陸天羽皺眉問道:“這天寧宗是什麼來曆?”
“天寧宗是一個從原石中蘇醒過來的宗門,據說他們在一千萬年前就已經是大陸強者了!這次蘇醒過來的修士不多,隻有寥寥千人,但實力的確很強大!我們衡山派與之有過幾次衝突,但沒想到他們會來我衡山派抓走凡人!那些凡人都是我們從城中救出來的!太過分了!”
的確很過分!
神道大亂之下,凡人的處境本就艱難,那天寧宗的人還刻意針對凡人,所作所為連畜生都不如!
而且,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對付衡山派!
莫說衡山派的弟子,就算是陸天羽也是臉色一沉,說道:“天寧宗在哪兒?帶我去!”
“好!前輩請跟我來!”衡山派的弟子臉色一喜,當即帶著陸天羽往天寧宗所在的方向掠去。
金行者來到這裡的時候自然隻見到了那位普通的衡山派弟子,詢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下也沒有絲毫猶豫,緊隨陸天羽之後,往天寧宗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