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天羽對他的了解,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哈哈哈!陸小友你就嘲笑我吧!”北冥地哈哈一笑,倒是不在意陸天羽的話。
陸天羽也是跟著一陣大笑,笑夠了,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身在回光情形大陣當中,還能被老樹發現,現在我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北冥三老幾人齊齊看向陸天羽。他們的確很好奇,照理說,他們身在回光情形大陣當中是絕對不可能被老樹發現的,因為常理,回光情形大陣中發生的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既然是過去發生的事,陸天羽他們應該是不存在的,但現在老樹
卻認出了什麼,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陸天羽沉吟著道:“先前悟空真人說到‘過去’兩個字,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回到了過去!”
“回到了過去?什麼意思?”悟空真人幾人還是有些不明白。
陸天羽淡淡的說了四個字,“時光倒轉!”
此言一出,悟空真人幾人先是一愣,接著意識到什麼,露出震驚的神色,道:“你是說……修羅道的老者把我們送到了戰神重生的時代,我們在這裡不僅僅是看客,也是參與者?”
“這……想法會不會太大膽了些?”悟空真人震驚。
陸天羽的這個想法的確很大膽,因為時光倒流理論上是不可能發生的,若真的能時光倒流的話,豈不是等了有後悔藥了嗎?陸天羽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多少有些不貼合實際,但他還是說道:“我所說的時光倒流,並不是說我們回到了還沒發生過某些事的過去,而是說,在這個回光情形大陣中,我們時光倒流了!簡單來說,我
們還處在回光情形大陣當中,但我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有可能改變這座回光情形大陣中,已經設定好的情形。”
“比如……”北冥天有些明白陸天羽要說什麼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陸天羽便解釋道:“比如這座回光情形大陣的最後結局是戰神戰勝了修羅,奪回了屬於他的修羅稱號,但因為我們的介入,而改變、導致失敗……當然,我是說如果,我們不能、也不應該這麼做!”
“也就是說,這座回光情形大陣的最後結果有可能是戰神失敗,永久的背負了修羅的惡名,但因為我們的出現,改變了結果,讓戰神成功戰勝修羅,奪回了屬於自己的稱號?”
北冥天徹底明白陸天羽的意思了。陸天羽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其實,現在想想,我說是時光倒流也未必準確,準確的說,我們還是在一座回光情形大陣中,隻是這次我們並非陣中的旁觀者,也並非陣中的親曆者,我們是參與
者,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改變大陣的最後結果!當然,回光情形大陣原本是什麼結果,我們不得而知……我想,這就是老者把我們送進來的用意吧!”
陸天羽進過數座回光情形大陣,論經驗,他遠遠超過北冥三老、白勝凱和悟空真人他們。
他經理過的回光情形大陣,有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例如羅刹女,有的是以親曆者,例如琅琊,而這兩種回光情形大陣有不同之處,也有相似之處。
不同之處很明顯,羅刹女的回光情形大陣裡,他和北冥三老他們是旁觀者,看著羅刹女的經曆,琅琊的回光情形大陣中,他是親曆者,以琅琊的身份進陣中修習禦魂之道。
而這兩種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陸天羽隻是依照陣中情形的發展而發展,他不能改變什麼,本質上說,兩個陣法裡,他都是旁觀者。
隻不過,一個是以本體在旁觀,一個則是本體置身陣中,以神魂在旁觀。
但陸天羽並非隻經曆過這兩個回光情形大陣,遇到的情況,自然也不會隻有這兩種,還有一種便是,他以親曆者進入,在陣中的所作所為,能夠改變陣法的走向……
而這種回光情形大陣的意義是,布置陣法之人想看看,彆人的做法和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同,或者說,讓後來者在陣中完成自己未完成的遺憾。
這類陣法,最讓陸天羽記憶猶新的便是他經曆的第一個回光情形大陣,天無老祖的大陣。在古聖廢墟的時候,陸天羽進過天無老祖的回光情形大陣,在陣中,他以天無老祖的身份經曆了天無老祖的一些往事,與琅琊那次不同的是,天無老祖的陣中,陸天羽就是陸天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依
照他的性格來的。
當然,最後出陣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還是顛覆了大陣原本的結局,完成了老祖的遺憾。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經曆的陣法,和你當初經曆的第一個回光情形大陣是一樣的?”悟空真人皺眉道。陸天羽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區彆隻在於,我們這次並非是以陣法主人的身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