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等知道韓振江和天門山的事,但含水宗的人不知道。你那位朋友,乍然之下被任命為宗主,必然引起含水宗老人的反彈。我本以為他這個宗主可能坐不穩,卻沒想到,他隻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收攏的人心,成了含水宗的新任宗主。”
冷千秋的語氣中有一絲佩服。
因為韓振江刻意的緣故,現在整個黃山城的人都知道含水宗已經易主,都是相當愕然。
陸天羽聞言道:“我猜是因為背後有韓振江支持的緣故?”
“未必。”冷千秋道:“韓振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含水宗眾人,最多隻是告訴幾位長老。故而,含水宗的普通修士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而你的那位朋友,也是斬殺了幾位不服氣之人,以實力坐上城主之外的!”
“原來如此。”陸天羽點了點頭,道:“韓振江為了讓天門山相信含水宗宗主就是我朋友,下的代價還挺大的,他就不怕適得其反,真的被我那位朋友奪了權嗎?”
“哈哈!不可能,你那位朋友現在最多是坐上了宗主的位置,留給他的問題還多著呢。而且,隻要含水宗的長老不變節,含水宗的大權就依舊掌握在韓振江手裡。”
韓振江敢把含水宗交給薑然,自然會有所防備。
不出意外的話,含水宗長老在這件事上沒有反對,恐怕不是折服與薑然,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已經得到了韓振江的授意,才會表麵上順從。
在冷千秋看來,無論薑然怎麼折騰,都不可能得到含水宗的大權。
如果韓振江在這種事情疏忽,被薑然奪了權,那他也不會在黃山城立足這麼久了。
然而,陸天羽卻淡淡一笑,道:“或許事實真如冷兄說的如此。不過,誰敢保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除了實力外,陸天羽從來沒有在其他方麵小看過薑然。
論心機城府,隻怕薑然還要勝過韓振江一籌。
畢竟,殺手組織生存在地下,論生存的條件比明麵上的大門派要惡劣的多。
與那些恨他們入骨,誓要斬殺他們的大宗門鬥智鬥勇,若是沒有些頭腦城府,早就被滅。
聽到陸天羽這麼說,冷千秋驚訝道:“看樣子,陸兄對你這位朋友很有信心啊。”
陸天羽笑了笑,沒有說話,轉移話題道:“他的事,暫且不用理會,你剛才不也說了嗎?天山門未必能找到含水宗就算找到含水宗,他想求助我的時候,自然會求助我。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事嗎?”
陸天羽救了薑然一命,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畢竟,他和薑然並沒有多少交情。
在含水宗的時候,他就勸說過薑然,讓他不要加入含水宗,他沒有同意,執意要加入。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後果就靠他自己承擔了。
而且,陸天羽不相信,以薑然心性,會看不出其中的古怪。
實際上,這並不難猜,畢竟,韓振江尚未大限,現在退位著實不合適。
就算含水宗要選宗主,也完全可以在宗內找,何必從外人找。
再退一萬步來講,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他扶上宗主之位,用屁股想,都能想出其中的古怪。
如果薑然連這些關鍵都想不清楚的話,那他也活該。
這種人,自然不值得陸天羽救。
故而,陸天羽並不打算理會他這件事。
冷千秋搖了搖頭,道:“沒有了。看樣子,陸兄已經決定好,要前往天荒大峽穀了?”
“不錯!在下來黃山城就是為了古凰神碑而來,不想因其他事耽誤。”陸天羽如實道。
“那好,請陸兄容許我修養幾日,待我修為恢複,安排好家中的事後,便陪陸兄前往天荒大峽穀。”冷千秋道。
陸天羽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搖了搖頭道:“其實冷兄可以不用如此,我自己去天荒大峽穀即可。”
“陸兄救我一命,我陪你走一趟也是應該的。況且,我也很想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天荒大峽穀有多麼凶險,正好有陸兄相伴,正是求之不得。陸兄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冷千秋擺著手道。
既然如此,陸天羽也不再多勸,接下來的幾天,他便呆在冷府,幫助冷千秋恢複修為,準備早日前往天荒大峽穀。
隻是,他要前去天荒大峽穀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泄露出去,於是,廖宏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