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通道對麵空間裡的東西,即便已經有所推測,尹夏還是不免眼神一冷,而且也可以確定了,這就是陳家,陳家確實沒有把這個彆墅賣掉。
空間裡的東西不是彆的,慘白色亮堂的屋子裡,全都是各種工具,甚至比她見過的監牢裡的工具還要齊全,鞭子、木棍、鐵夾子、蠟燭、刀、繩子……簡直是應有儘有,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審問敵方奸細的地方。
可顯然,這裡沒有什麼奸細,也沒有什麼敵人,隻有無辜的女孩子,很明顯,這裡就是陳博翰虐待那些女孩子的地方,十年過去,陳博翰沒有什麼變化,甚至更加殘忍了。
他現在居然打造了一個專門用來虐待那些女孩子的淩辱室,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心中的怨恨似乎又開始升騰了,怨恨,暴虐,想毀滅一切,想殺了他!
尹夏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殘暴情緒,眼神重新恢複平靜,這裡的工具很多,可是一眼就能望到底,沒有人,也沒看見其他不是人的東西。
直到她看到了角落裡的一個花瓶,微不可見的笑了笑,看來這個世界果真有道士的存在,那是一個帶有符咒的花瓶,曾經有一個世界,她正好和現在的這個身份對立,她是抓鬼的道士,還是一個門派的門主。
這種符咒她看得多了,隻不過眼前的這個符咒是低級的,基本上有點道行的道士都會。
花瓶的表麵平平無奇,乳白色的瓶身,沒有多餘的修飾,尹夏卻從這裡察覺到了一縷很微弱的氣息,看來先前她感覺到的東西就是裡麵的這個了。
花瓶表麵的符咒是專克鬼魂的,尹夏剛靠近,就有微弱的金光閃現抵抗著她的靠近,可惜這點微弱的光芒對她來說就跟沒有似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拿起花瓶搖了搖,沒動靜,一揮手,就把那些符咒給消掉了,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了封印,裡麵的東西還是沒有出來,不由低頭往裡麵看了看,行吧,原來是裡麵的東西太弱了,弱得連爬都爬不出來。
尹夏翻轉花瓶,一倒,一團白色的東西終於掉了出來。
白夢瑤虛弱的躺在瓶子底部,一層層金光不停的攻擊她,削弱她的力量,她越來越絕望,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有些地方已經變得快要透明了,幾乎不能維持整個形體,即便她變成鬼的時間不長,也不懂得這方麵的事情,可是她也有一種直覺,她好像快要消失了。
正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就此認命的時候,那些壓製突然消失了,一直以來的侵蝕突然不見了,白夢瑤震驚的目光看向頭頂,真的沒有了!那些金光沒有了,是誰救了她?還是那個臭道士又回來了,他要殺了她?
不管是誰,她都要抓住這個機會,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隻有逃出去了才能有機會報仇,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麼死掉!
白夢瑤想爬出去,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太虛弱了,壓製才剛剛消失,她需要緩一下。
就在這時,白夢瑤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人翻轉了180度,一陣暈眩,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從瓶底快速滑了出去,啪嗒摔到了地上……
尹夏伸手戳了戳麵前的這團白色的東西,對上了一雙疑惑又慌張的眼睛。
白夢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這麼不客氣的舉動,以為她又要見到那個臭道士了,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美麗的臉,對方的眉頭輕輕挑起,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灑脫,她看到了對方帶著興味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了一會兒。
她還在疑惑對麵的女子究竟是誰,難道又是陳博翰抓來的無辜女生?結果突然聽到了一句話,讓她又氣又無奈。
她說:“嘖,你怎麼這麼弱,這麼弱怎麼活下來的?”
白夢瑤:……
她發誓她絕對聽出了女人話裡帶著的嫌棄,她在毫不掩飾的嫌棄她!
白夢瑤好不容易撐起身體,找回來了一點氣勢,目光警惕的盯著麵前的美麗女人,能把她從瓶子裡放出來,語氣還這般輕鬆,對方絕對不簡單,而且她現在還不確定她到底是敵是友呢?
“你是誰?和陳博翰什麼關係?是人是鬼?”
女人似乎覺得她的話有點好笑,她輕笑起來,眼睛笑得眯起,一張精致的臉越發動人,“如果我要殺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反抗嗎?”
所以做出這樣的表情也是很沒必要,“而且,應該是我來問你,而不是你問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