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張臉頓時嚇得煞白,爬過來哭嚎道,“老爺,老爺饒命啊老爺!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拉出去亂棒打死!”薛老爺在大理寺斷案,審起人來也是眼睛都不眨,說話之間,已經要讓人把奶娘給拉出去行刑了。
王氏心裡想:老爺你真偏心,隻打我這邊的奶娘一個人,而那個林姨娘,卻連怎麼處置都沒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偏袒她嗎!等到奶娘被亂棒打死了,口說無憑了,那不是便宜了林姨娘?
“老爺,現在晨哥兒下落不明,奶娘是最後見到晨哥兒的人了,如果隨意發落了,說不定也便沒了晨哥兒的線索。”王氏想來想去,拐來拐去的說了這麼幾句話。
聽見王氏這麼說,薛晴兒也心領神會,對薛老爺說,“爹爹,娘說得正是,難道打死了奶娘,林姨娘偷會晨弟弟就沒錯了嗎?況且寶兒姐姐也不見了,我看哪,就算是她帶著晨哥兒出去玩,也不無可能呢!”
薛晨不見了,連薛寶兒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會不會剛好就是薛寶兒帶薛晨出去玩了。薛晴兒越想越是感覺到這種猜測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薛寶兒從此以後,可就彆想在薛老爺麵前翻身咯!
薛晴兒這幾句話,剛好戳到薛老爺的痛處,他氣急敗壞的看向王氏,“寶兒也丟了?”
王氏早已經掉了眼淚,細聲細氣道,“剛才看管棠和院的家丁來報說,寶兒沒在院子裡,也不知道是偷跑去了哪……老爺,都是我治家不嚴,弄得姨娘私會哥兒都不知道,連帶寶兒也丟了,嗚嗚……”
她這麼一哭,薛老爺哪裡還會去怪她,隻歎了一口氣,“夫人,不怪你,要怪就怪下麵的人,無視家規,漠視你當家主母的地位!”說完,又瞪了林姨娘一眼,林姨娘早已經如頹敗的柳枝兒,不知道要擺向何處去了。
薛寶兒在門外,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在後麵推了老管家一把,老管家踉蹌的進了屋,對薛老爺誠惶誠恐說,“老爺,大小姐尋到了!”
想想又覺得不對,人家大小姐是自己回來的,老管家又更正說,“哦,不是,是大小姐自個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