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奇怪的純黑色,沒有寫寄信人。
展開信紙,看到上麵的字,他瞬間收起了隨意的姿態,嚴肅起來。
【致工藤新一,
新國立競技場,下午四點。
我等著你。
——32740】
黑色的信紙上寫著莫名其妙的話。
寄信人也是一串奇怪的數字。
最奇怪的是,工藤新一已經失蹤很久了,怎麼還會有人給他寄信呢?
江戶川柯南思索著走進阿笠博士家,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著手上的信紙。
所以寄信人是什麼意思?僅僅寫了一個時間地點,為什麼那麼確定他一定會去?
不想打擾他,阿笠博士坐在他身邊,順手打開了電視。
“即將在新國立競技場舉行的比賽,屆時預計將會有三萬多名觀眾到場,如何做”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標題。
三萬多人?
他打了個激靈。
“阿笠博士,我們能不能查到當天會有多少名觀眾到場!”
“什、什麼?”
江戶川柯南看向坐在電腦前的人:“灰原!”
“是是,我聽到了,已經在查了。”灰原哀表情不變。
“根據最初發放的票數來看,預計會有32962名觀眾。”
江戶川柯南重新看向信紙,雖然數字對不上,但他已經明白了落款的數字是什麼。
他看向電視上被采訪的興高采烈的觀眾。
等待著工藤新一的是——三萬兩千七百四十名人質。
“我需要一個理由,中也君。你不肯去國外的理由,”
“你知道吧?那邊的戰場對保證港口黑手黨的武器供給非常的重要,我會派你過去是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中原中也低下頭,“我明白。”
“那麼,為什麼?”
“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他就在日本。我必須找到他。”
森鷗外眯了眯眼睛,“這確實是個不得不留下的理由呢。”
“萬分抱歉。”
“不要那麼緊張啦,我是個通情達理的首領,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備部下的,啊,對了,正好最近橫濱這邊也多了很多麻煩,就麻煩中也君了。”森鷗外的用詞十分禮貌,卻完全沒有給中原中也選擇的意思。
最近港口黑手黨也很不容易,一股藏在橫濱背後的勢力不斷的給他們製造麻煩,不痛不癢的,細究起來顯得港口黑手黨斤斤計較,一旦處理不好,卻又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讓人焦頭爛額。
森鷗外對製造這些的始作俑者有些思路,隻是想不到對方這麼小心眼。
他都搭進去了一個異能者,那位還想怎麼樣呢?
那位醫生?
再拒絕就太不識好歹了。中原中也明白這個道理。
“是我的榮幸。”
門重新關上,隔斷了門外的光亮。
森鷗外失去了全部的表情,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太郎在騙他吧,真是狡猾。”幼女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
這個房間裡,確實隻有森鷗外一人。
“沒有哦。”
“騙人!”
“愛麗絲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大叔我好傷心哦~”森鷗外假裝擦了擦眼角。
“我是真的想給中也君找回那麼重要的人的空間,我隻是有點不解。”
“明明我們手上掌握著中也君的全部資料,上麵記錄著的中原中也的過去裡並沒有誰會和他走得很近。那麼,這個對中也君非常重要的人,又是誰呢?”壓迫倏然彌漫。
金發的小姑娘卻完全沒感覺到一樣。
“林太郎好像發現兒子在外麵交了不認識的朋友的控製狂老爸!”
“不是哦,我隻是擔心中也君。”森鷗外笑著說。
他拿起桌麵上的電話,保持了同樣的表情下達了調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