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發p過圖的私密照,玉荷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狹小的車內空間,男人帶著薄怒的話語就像一把小刀。
聲聲都在割開她的血肉。
玉荷不是小孩子,她也知道那事不對,丟臉,不光彩。
甚至,有些缺德。
但這些都比不了裴燃心底的情緒翻湧...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
那就是他喜歡玉荷。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是長成後,還是長成前。是少年時期,還是現在,他不清楚。
他隻知道從身邊朋友開始懵懂試探情愛時,他的腦海裡除了學習還有一抹她並不濃重的背影。
承認,是喜歡的。
喜歡到看著這些照片,感到嫉妒,甚至有欲-望。他不是清心寡欲的聖人,他也有情緒,
也懂情愛。
按下關機鍵,屏幕瞬間暗下。
裴燃看向角落裡又怕又尷尬的腳趾扣地的白發女孩:“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釋都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還不如坦白從寬,爭取留下個好印象,到時候再求求。
裴燃大概率不會告家長吧。
但他最喜歡告家長了,小時候就是,怎麼辦,今天難道真要死定?
一想到自己可能有的結局,玉荷就腿肚子打顫,怕得不得了。媽媽雖然愛她,但做錯事時教訓起來也很嚴。
裴燃哥哥,你不會跟媽媽說得對吧。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她滑跪得很快,知道紙包不火就乾脆求他。
“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就是太窮,我想買衣服,我想買包包,你不要告訴我媽媽好不好,她會打死我的。”
光哭不行,她還去拉裴燃的襯衫。好好的真絲襯衫,在她的拉扯下,變得皺巴變形。
胡攪蠻纏的姑娘並不討人喜歡,但裴燃不一樣。他喜歡眼前人,所以就算是討厭的行為,在她看來也是賞心悅目。
她基本不會叫他哥哥,除了在家庭聚會上被陳母壓著命令。
所以,這聲哥哥還真是罕見。
但一想到那滿屏的哥哥兩字,裴燃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這時,竟然還在為那個稱呼高興。
她叫了多少人,又叫了多少次,估計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個稱呼,並不值錢。
視線下移,落到女孩緊握在他手臂上的慘白雙手,言語平靜道:“我答應你。”
此話一出,一直哭求的人,卻先愣住。她怎麼也沒想到,裴燃會答應得那麼輕鬆。
就這麼結束了?
緊接而來的,就是抑製不住的驚喜。
可還沒等她高興完,靠坐在車椅上的青年男人就道:“你得答應我幾點要求。”
“第一,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刪了,分手。”
這一條,還算合理。玉荷能接受,她趕緊點頭,生怕對方後悔。
“第二,以後要接我電話。”
“第三,不許談戀愛。”
“第四,每周六我來接你。”
第一條,跪坐在地上剛撒完潑的玉荷能理解。後麵那三條啥意思?
為什麼要接他電話,為什麼不許談戀愛,又為什麼每周六要來接她?
什麼意思?
懵懂的眼睛,探究的神情。
坐在高處的裴燃將她從地上拉起,推回原來的椅子上,又道:“防止你第二次誤入歧途。”
“好吧。”無奈之下,玉荷隻能答應。但答應了,不代表她會照做。
以及,討價還價。
“那能不能放鬆一點?”
“比如,不要老是給我打電話。”
“再比如,可以談戀愛。”
“又比如,能不能彆來接我。”她滋著一口小白牙,語氣天真。
而這話,沒差把裴燃氣笑:“你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裴燃:“不可以。”
玉荷:“好吧,我明白了。”她有些頹廢,但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有點心痛,那二十萬的包包。
迫於裴燃的淫威,玉荷被迫當著裴燃的麵,將那三個聯係方式通通刪除。
不留下一點痕跡,甚至到了後麵,他還要她注銷掉那個小號,玉荷無奈隻能照做。
注銷了號,玉荷心疼極了。
那個號不光隻是個號,裡麵還有各種照片,還有她專門拍的朋友圈。
那些東西,可費了她不少時間。
現在隻是一秒,就全沒了。
她不敢露出可惜的樣子,她怕一直盯著她的裴燃會認為她賊心不死,雖然她確實賊心沒死。
處理好一切,裴燃遞過來紙巾,示意她擦擦眼角。隨後,給車外司機發信息,告訴他們可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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