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助紂為虐。”
“當然不是,絕對不是!”林修趕緊說,“你想想,買姑娘做這事兒的能是好人嗎?鏟除惡人,你這是在做善事。”
“這點我是知道的,”我說,“主要是把她給你,我……”
“我怎麼啦!”林修立刻氣呼呼地打斷我。
“你老實告訴我,”我說,“敏敏說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林修一下子不說話了。
我說:“不是你對不對?”
林修這才出聲:“想不到她把這也告訴你了。”
我說:“所以到底是不是?彆繞彎子。”
林修囔囔道:“就是我呀。”
我說:“我覺得你在撒謊,你不至於有這種愛好吧?”
“我就去過那一次,怎麼啦?”林修不悅地說,“怎麼?你竟然覺得我是個老實人嗎?”
我說:“你也太理直氣壯了吧?怎麼,自己不是老實人的事讓你覺得很有麵子嗎?”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少打聽。”
“喲!”我說,“幫你的時候就知道來找我,問幾句話就跟我沒關係了?林修,你就是這麼過河拆橋的嗎?”
林修也提高了嗓門:“我……”
“你什麼你!你知道這件事對敏敏有多重要嗎?”我說,“她是因為那個男人才喜歡你的!”
“我都跟她過了七年……”
他突然不說話了。
我問:“那到底是誰啊?”
他自己都聊爆了,自然也沒必要繼續瞞著,過了一會兒,便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
“……”
“那就是個女票客,”林修說,“前前後後不知道搞過多少,恰好那天搞到了她而已。”
我說:“那你也不應該撒謊騙她……”
“不騙她難道還要找他嗎?”林修惱火地問,“你也知道她那性子,看著明白,其實比你清醒不了多少,見到那男的真的跟著走了怎麼辦?”
我說:“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能就這樣冒充人家,萬一事情敗露了她會恨你的!”
“你不說,我不說,怎麼可能敗露?”林修激動地說,“我倆這麼多年了,她就跟我老婆一樣,可對那個男的來說,她不過是個小姐。難道你還期待一個女票客能給她幸福嗎?”
我說:“你不要一直這麼叫人家,人家畢竟幫了敏敏。”
“幫?”林修哼了一聲,不悅地說,“男人去那種地方就是要尋開心,結果她一個學.生妹還哭哭啼啼的,攪了興致,他不給點錢打發,難道還要強上?你以為公子哥兒都跟你的候大少爺似的?”
說話就說話,又要帶上我。
我說:“行吧,隨你便。”
“喲,”林修嘲諷地問,“生氣啦?嫌我說他?”
我說:“以後你彆再來找我說你的事,我不會再幫忙了。”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傍晚,我又去看侯勝男。
她最近很嗜睡,這會兒正在沙發上睡著。
繁貝正幫她上藥,我見她因為怕驚醒侯勝男而顯得很吃力,過去拿起藥,準備幫忙,又被她一把搶走,瞪了我一眼說:“謝謝你了,不用你!”
我說:“我幫你可以快一點……”
“不用你!”她又重複了一遍,黑著臉嘀咕,“該你給力的時候不給力,現在來湊什麼熱鬨……”
我說:“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你嫂子的媽媽,我希望她們單獨談……”
“你希望的結果就是我嫂子被打成這樣!”繁貝瞪向我,“怎麼挨打的不是你呢!這樣你就不會再繼續狡辯了!”
她瞪人的樣子特彆像繁念,這令我感覺很不好。
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說:“什麼叫怎麼挨打的不是我?又不是我讓她懷孕的,那是她媽媽呀,這種事就是應該當事人自己聊,我怎麼可能想到她媽媽會那麼粗暴……”
“你想不到?”繁貝問,“你不是在跟她兒子談戀愛嗎?怎麼,你連自己未來的婆婆都不了解嗎?”
我說:“我沒有跟他談戀愛,這是誰跟你說的?”
“喲,”繁貝說,“你急了,你以為家裡還有誰不知道嗎?”
我板起臉:“你先說清楚,這是誰跟你說的?”
難道是林修?
我畢竟是個成年人,繁貝雖然不悅,但還是愣了一下,才說:“是我嫂子告訴我的,怎樣?”
“……”
我能理解侯勝男因為生病的關係會亂說話,但我自認對她還是不錯的,而她卻跟繁貝說這些。我還是感覺挺泄氣。
我隻能說:“彆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他現在受不了這個。”
“哼,”繁貝哼了一聲,說,“放心吧,我奶奶說了,你進不了我家門。如果不是現在家裡……早就讓你回去了。”
從侯勝男房裡出來,我來到穆騰和穆雨的房間,他倆正在寫字。
見我來了,便收起東西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