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他功行再上一層,顯露出去也無關緊要的時候,那才放開此事不遲。
做完這些事後,他又翻了一下這幾天各方駐地送呈上來的報書,近來還是一如往常,小地方雖有一些動靜,大的變化卻是沒有,見此他便準備履行與瞻空道人的約定,於是心意一轉,再度落到了東庭地陸之上。
他站定之後,就將那瞻空道人交給他的玉符拿了出來,心光一運,此物霎時化一道光芒飛去。
等了沒有多久,就見一團雲光出現在了天邊,隻是一閃之間,便至近前,瞻空道人帶著那小童從雲頭之下緩緩飄落下來,站定之後,對他打一個稽首,道:“張守正有禮了。”
張禦抬袖還有一禮,道:“瞻空前輩有禮。”
瞻空道人道:“守正客氣了,喚我瞻空便是了,”頓了下,他道:“守正約貧道前來,可是尋到了那異神的契約石板了麼?”
張禦也未多言,伸指一點,霎時一點明光閃爍出來,可見裡麵有無數靈光按照一種既定的軌跡在那裡閃爍著。
瞻空道人先手一把擋住小童的眼目,這才看了過去,他將那些“靈性文字”逐一映入了心海之中,半晌,他才是看罷,便對著張禦再是一禮,道:“多謝守正了。”
此時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道:“此間有一份道書,一篇煉丹之法,還有一門陣法,守正若屬意,那便取去,若是守正對這些不入眼,那便算貧道欠守正一個人情。”
張禦將那玉簡拿了過來,意念入內看了一下,對方也是有心,眼光也很老辣,無論道書、陣法、還是煉器手段,全都是寄虛之境可用的。
他大概看了一下,這份道書不在玄廷內有收錄,應該是對方門內所傳,不過功法恰恰不是他最需要的,因為玄廷有的是這類東西,倒是煉丹、煉器手段很有些意思,講的是一些運用的技巧。
可還是那句話,這些東西玄廷皆有,拿來開拓一下眼界倒是不錯,但也不是什麼必須之物。
其實他最看重的是對方所言那門補足根基之法,不過想來此法乃是對方師門秘傳,這個就不用去多提了。
倒是在後麵,他看到了另一篇至高契約,從裡麵浮蕩的靈性文字來看,比之伊帕爾一族也差不了太多。
他心下微微一動,這東西倒是不錯,至高契約也是隱含著某種道理,對他也有啟發,完整的更是十分少見,瞻空道人嘴上沒提這東西,想來放上來也是作個試探的。
其實要從價值上來說,讓對方欠一個人情那自是最好,但與同道結交,卻無需如此功利。
他略作思索,將玉簡收入袖中,道:“此物我收下了。”
瞻空道人見他沒有去提其餘條件,不覺看了他一眼,暗暗點了下頭,語聲和緩道:“東西已是換得,那貧道這便不打擾了守正了。”
張禦點頭道:“前輩好走。”
瞻空道人稽首一禮,便帶著小童登上雲頭,飄然而去了。
張禦則是心意一轉,身化一道宏盛清光縱破虛宇,重新回到了位於上層的守正宮中。
他在內殿坐定下來,想到這些天都沒有收到金郅行的消息,要麼就是沒什麼可稟告的,要麼就是上宸天那裡對後者看得緊,但若這樣,反是有異。
不管怎樣,上宸天的侵攻是必然會來的,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儘快祭煉出護持寄虛之地的法器。
今天他可以尋到彆人的寄托所在,那彆人未來也有可能尋到他這裡,這裡的漏洞是必須補上的。
他意念一動,上方靈光一閃,就有幾卷道書憑空落在了身前案幾之上。他伸手拿起,一卷卷翻看了起來。
道書中的一些內容,隻有到了境界才能看個明白,與此前不同的是,這裡麵除了功法注疏,還詳細說明了寄虛之地法器的祭煉方法,數篇看下來都是如此。
把功法和祭器之法擺在一起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無疑說明了護持法器的重要性,並且上麵也提到,一些極為特殊的法器是能夠直接攻襲到寄虛之地的。
他想了想,上麵隻是舉了一個例子,說明這類法器極為罕見,可彆人碰不到,他身為守正,卻是極可能碰到的,這裡卻要加倍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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