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淡聲道:“已為我所斬。”
所有弟子都是渾身一震,曹道人在他們心中地位極高,且這些年人從來沒失過手,所有弟子都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信念。
故是方才就算曹道人把他們拋下獨自逃生,他們也沒有怨言,而此刻聽聞其人已亡,對他們的心神震動無疑極大。
其中一名年輕弟子看著張禦往主艙走去,咬了咬牙,對著他大聲道:“尊駕,主艙下麵的案台暗格下,那裡有曹師留下的文書,那裡或許有尊駕想要之物。”
張禦停步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待他離開這個艙室之後,另一名年輕弟子驚怒道:“柳芳,你敢出賣曹師?”
柳芳道:“曹師已經亡了,我還有什麼好出賣他的?方才曹師令我們發出了警訊,可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幫襯曹師的,一個都不沒有。”
他看著眾人,冷聲道:“為什麼曹師一個人去死?他們也該一起去死!”
諸弟子不由為之默然。
張禦此刻已然走到了主艙之中,他來至案台邊上,目光凝注了片刻,見上麵有一層禁製,輕輕一拂,就將這禁製化了去。
他心光在內一轉,案台緩緩向兩邊分開,裡麵露出了一疊疊文稿和一封封書信,那些書信整理的很整齊,而文稿則是錯落隨意的擺放著,上麵還有很多淩亂的字跡。
他掃有一眼,心中微微一動,看了幾眼後,把袖一拂,將之全數收入了星袋之中。
他自裡走了出來,對外間那幾名弟子言道:“你們幾人,跟我一同回去,你們跟隨這位曹道修許久,想來也是知道了許多事,我需要你們仔細交代。”
幾人雖然方才情緒激動,可是現在也是冷靜下來了。
他們也是想過寧死不屈,要是曹道人在還好說,他們還能硬氣一些,現在做這些似乎沒有意義了,最早說話那名年輕弟子抬頭道:“我們願意跟隨巡護回去,能交代的我們都會交代。”
張禦沒再多言,心光一張,霎時遍布整個舟身,而後諸弟子便看到,方才他們百般努力之下也不得喚動的飛舟被強行推動了起來,並向著天門方向飛去。
隻是飛舟方才出去不遠,卻見對麵有一駕駕鬥戰飛舟飛來,並攔阻在了前方。
這是因為方才張禦與曹道人兩人相鬥所引發的動靜著實不小,特彆是那爆裂開來的雷珠引發了極大恐慌,導致畢宿天門附近的看守也是大為緊張。
而天城在察覺到後也是及時作出了反應,調動了大批飛舟過來暫時封閉了天門。
此刻自那為首的鬥戰飛舟之中飄飛出來一名藍袍道人,身後還跟著大批披甲軍士,他來到飛舟之前,打一個稽首,道:“道友有禮,可否出來一敘?”
張禦身影一虛,自飛舟之中飄飛出來,而周圍那些披甲軍士見到他,都是一個個大為緊張,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畢竟他方才表現出來的力量著實令人畏怖。
張禦也未多言,直接就將玄廷巡護的印信托了出來,那道人一見此印,神色一凜,隨後什麼也沒有多說,對他再是一禮,回頭吩咐了一聲,不多時,整個艦隊就讓開去了路。
張禦對那道人點了下頭,重回了飛舟之內,飛舟一閃之間,便就越過了天門。
他走之後,有個披甲校尉飄至那道人身側,道:“方才那位,便是最近名聲頗大的那位玄廷巡護?”
那道人言道:“是他。”他感歎道:“我說哪來這麼強橫的修道人,若是這位就不奇怪了。”
那披甲校尉嘖嘖有聲道:“以前我還以為傳聞有所擴大,沒想這位真是厲害啊。不知和他交手的又是誰?看來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啊。”
那道人搖頭道:“這些與我們無關,就不必多問了。”
他也是看到了曹道人方才消失又出現那一幕,感覺這裡恐怕水很深,所以並不想去牽扯太多。
張禦在過了天門之後,就推動飛舟往奎宿地星回返,待穿過大氣,在曇位於泉州中的莊園之內落定後,便令問訊趕來的許成通將那幾名弟子先行看押起來。
他回到大堂之中坐定下來,就將那些書信和文稿從星袋之上取出,擺在了麵前案上。
那些書信他先未動,而是目光先落向了那些文稿,這是因為他此前掃過一眼的時候,卻是發現這上麵竟有言語提到了玄修的破境法門。
他伸手將其中一份拿了起來,慢慢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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