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副很無奈,池軍候資格很老,按理說早該提校尉了,即便不是實權統軍的,軍階也該提上去了,可就是因為這張破嘴,老是得罪人,所以這麼多年了隻能做個軍候。
張禦沒有說話,兩府之中肯定是有問題的,不說彆的,就提當初龔大匠遞上去那麼消息,可上麵卻遲遲沒有回應。
若說光是為了對付泰博神怪的大局考量,那也說不過去,畢竟霜洲在戰時肯定會成為一個側翼的掣肘,而之前卻極少有針對那裡的布置。
池軍候還在那裡罵罵咧咧,把兩府諸人罵了一個遍,就在這時,忽見對麵護壘之中浮起一點點白光,可以看見,那是一艘艘腹下繪有霜花的飛舟,望去足有百餘艘之多。
池軍候見到這一幕,立刻道:“來了!張玄正,快隨我等入內躲避吧。”
張禦站在沒動,道:“池軍候,你們且先回去好了。”
池軍候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下自己腦袋,道:“瞧我,你老人家可不是凡人,那張玄正自己多加小心,老池是**凡胎,可得先躲躲。”
他也不耽擱,招呼了一聲,就帶著所有士卒往地壘之中躲去。
張禦對著時悅吩咐了一下,後者一點頭,過了去片刻,所有隨他到此的四章修士俱是分開,各人負責有一段守禦之地。
在諸人站定之後,隨著他們身上有光芒閃過,一個個將觀想圖放了出來。
過了不一會兒,隨著霜洲飛舟艦隊的逐漸接近,駐地這處則有著密密麻麻的造物飛去相阻,不過對麵同樣放出了大量的造物。
本來按照慣常的情形,霜洲這方麵將會衝破阻礙,而後進行一輪玄兵轟爆,儘量破壞青陽方麵的前沿地壘。
隻是因為畏懼青陽方麵可能埋伏在後的艦隊,所以他們每次都不敢太過深入,也不敢停留在外多久,投擲下玄兵後立刻就會轉回。
隻是這一次,這支霜洲艦隊在進入相距壁壘三百裡的範圍之後,飛舟就接二連三的爆開了。
而在短短片刻之後,就損失了二十餘艘飛舟,這幾乎是五分之一的損失了,整支艦隊一下慌亂了起來。
這時他們似乎是接到了撤退命令,艦隊在隔遠匆匆投下幾枚玄兵之後就匆匆往後撤退,然鵝在撤離過程中免不了又遭受了一輪損失。
在霜洲艦隊完全消失之後,池軍候帶著軍卒走了出來,看到眼前情形,不由狠狠握了下拳。
在場眾軍卒紛紛發出歡呼之聲。
這是霜洲來軍第一次沒有逼近軍壘就被迫提前撤走,而且看去還異常狼狽,這可以說是極為提振士氣了。
池軍候看向張禦等人的懸立高處的身影,轉頭對從副興奮道:“有玄府的同袍在,老子下來總算不用再當地鼠了,再過幾日,就該輪到老子去敲霜洲人的腦殼了!”
而與青陽軍壘之中的此刻輕鬆氣氛不同,就在對麵護壘議堂之中,此刻卻是一片凝肅。
而今負責具體軍務的,是獨州將軍齊禮。他雖同樣沒有實權,隻是負有指揮之責,但是他比當日那位密州將軍稍好一點的地方在於,他背後得了右輔國的全力支持,說話是非常管用的。
堂中一名霜洲參事此時言道:“將軍,我們的艦隊出去後就遭遇到了修士阻截,不過短短半個夏時的時間,我們就損失四十餘駕鬥戰飛舟,這樣的折損我們可經不起多少次。”
齊禮道:“你的建議是什麼?”
那參事道:“我們沒有修士,就隻能依靠增加更多的造物和來甲士來進行遮護。”
不過他這話一出,立刻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此法沒什麼用,修士的觀想圖十分靈活,而且有虛實之變,靠著造物很難攔住,要不然你以為密州為什麼要留著那些受過心神改造的修士?”
那參事道:“可是那些心神改造的修士全部用在密州之戰中了,我們不可能再找到與之相對抗的人選,除非另有神異力量的支持,原本有幾個異神神國說是會派他們的異神過來相助,可現在也沒有動靜了。”
齊禮的從副這時出聲道:“現在抱怨這些有什麼用?將軍要的是你們解決眼前的問題。”
那參事與周圍的同僚商量了一下,提議道:“將軍,我們建議,放出製院的那頭辟國神蛟,用以牽製那些修士。”
從副皺眉道:“那神蛟用來拿來對付隨後的青陽艦隊的……”
齊禮卻是搖頭道:“若是讓那些修士擋在那裡,我們的鬥戰飛舟對青陽軍壘就毫無威脅了,這些造物就是拿來用的,製院把這頭神蛟吹的天花亂墜,現在也該拿出來看看是否像他們說得一般有用了。”
他看了一眼從副,“傳令下去,把神蛟放出去,要是有用,我們今天再投一輪玄兵,絕不能讓青陽的軍府這麼簡單的就把地壘堆到我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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