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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禦稍稍放緩呼吸,身上的光芒微微收斂,他目光落下,看向平台上。
林楚走了上來兩步,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張禦道:“玄府,張禦。”
林楚有些意外道:“你就是張禦,玄府的那個張禦?”
他打量了張禦幾眼,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嫉妒,他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先到這裡了,你也是來找神袍的吧?不過這裡的東西全都是我的,如果你身上有撿到的,那麼就快點拿出來,彆讓我自己來動手。”
張禦看著他道:“那麼你在拿去神袍後又想要做什麼呢?”
林楚一怔,隨即大笑一聲,道:“問的好!”
他伸手出來,五指緩緩張開,隨後一把握緊,台地上發出一聲震動,“神袍就是力量,擁有就擁有了主宰一切的力量!神尉軍算什麼?玄府算什麼?都護府算什麼?統統都將被我踩在腳下!”
在得到了應重光的神袍之後,他已是不再壓抑自己,感覺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束縛,而在這神城之中,他更是自認為已能掌握一切,所以肆無忌憚的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張禦平靜道:“那麼之後呢?
林楚詫異道:“之後?”
張禦道:“我記得你們神尉軍每一個人在披上神袍的時候,都會立下誓言,自此之後,當會以‘護衛天夏,護佑萬民’為職責,你忘了自己的誓言了麼?”
林楚怔了一下,這一瞬間,他微微有一個恍惚,記起了應重光傳給他神袍時說的那幾句話。
過了一會兒,他嗬了一聲,似是在表達自己的不屑,“誓言?自我加入神尉軍後,軍中從來有力者上,有力者下,護佑天夏,護佑萬民?玩笑一般的誓言!神尉軍從上到下,又有哪一個是這麼做的?又有哪一個會這麼想?早就沒了!”
張禦看他片刻,道:“我知道了。”他伸出雙手拿住帽沿,將遮帽戴上,將臉容掩蓋在一片陰影中。
林楚麵孔冷了下來,他從張禦的舉動上察覺到其人不準備按自己所說的去做,他身上兩色光芒一分,赤紅色光芒瞬間貼合身體,而金黃色光芒則是一分,化作兩隻大手向著張禦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拍。
張禦站在那裡沒動,兩隻大手上來,頓將他身影籠罩進去,神廟頂廊在這一拍之下登時粉碎,大塊大塊石塊掉落下來,地麵隆隆震動著。
林楚先是一陣冷笑,可旋即發現,上麵沒有想象中破爛的屍身,他神情動了動,似發現什麼般,猛然一轉身,見張禦站在後方不遠處,眼瞳一縮,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剛才沒有看見張禦在移動,可後者瞬息間就到了他的後方,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張禦在發現能從前人留下撕裂孔隙中穿梭後,就一直在利用這個在阿奇紮瑪之中行動。
理論上說,他隻要能適時改變自身的氣息,就可以在這裡任意往來,可以去到留痕到過的每一處,哪怕神城的天穹之中也是可以。
他之前在思索如何對付林楚的時候,這把這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考慮進去了。
實際上林楚若是能夠理解這裡的變化,那也可以做到這樣。
隻是這裡麵需要較為高超的氣息調整能力,需要對自己力量的運轉了若指掌,否則至多隻會撕裂破碎留痕,而不是進入到其中。
他抬將劍鞘拿起,緩緩拔出劍刃。
林楚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在麵對自己時一副從容之態,不知為何心頭一陣惱火,背後的光手一轉,照著他又拍了過來,
張禦在他攻擊到來前,就已經離開了了原地,任由平台之上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手印。
通過兩次試探,他發現林楚的感應能力顯然不強,這在其人與魔藤祭祀的戰鬥之中已是可以看出來一些,對方曾屢屢擊中他。
很顯然,這一戰並沒有使得其人有多少進步,仍然是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此刻他通過過去留痕,一步來到了林楚的側麵,腳步一進,閃電般欺入到其人的內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