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日常(1 / 2)

緊趕慢趕,石珪還是沒有撈到張桌子。他隻得去西城門口混了些時候,估摸著過了飯點,這才溜達著去了明誠酒樓。

一進明誠酒樓,李掌櫃就陪著笑上來招呼:“石捕頭,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怠慢了,怠慢了啊!”

石珪笑罵道:“滾你的,趕緊給我弄點吃的來。對了,再搞點熟菜,給我西門的兄弟送去,賬記我頭上。”

李掌櫃扭頭就給身邊的小夥計說道:“去,去把雅間收拾出來,再切三斤熟牛肉,給西門的老總們送去。”

然後一伸手,就引著石珪往雅間去了。

兩人坐下沒多久,夥計們就把酒菜,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石珪吃了幾口,就問起了李掌櫃辦事的進展。

李掌櫃也不矯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說是那邊的合作人,對金副總捕頭的提議,也是很感興趣,到時會來“偶遇”金副總捕頭宴請自家兄弟的盛會。

石珪也隻是順嘴一問,免得到時候,偶遇到金副捕頭,金副總捕頭問起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彙報進展。

石珪對進展的情況,自無不可,也就順便點頭,表示認可。李掌櫃看見石珪這個中間人表示認可,自然高興,於是就在桌上勸起菜來。

兩人一頓飯吃的高高興興的。

石珪本來之意,就是不想彆人懷疑,這才依慣例,來明誠酒樓打個秋風,順帶也給西城門的眾人,留點福利。

而李掌櫃卻是因為自己發財的大計進展神速,心中高興。

等兩人吃完,外間已經沒有了人,石珪也就跟李掌櫃說一聲後,自己去老位置上,泡杯茶望著窗外發呆。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繼續踏實修煉,但在崖頂上時,隻是懶洋洋的沉醉在意境中,懶得去捋捋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況且在陌生環境,又要防備楊家來人打擾,總是有些不適合一門心思的深思事情。

隻有回到了明誠酒樓二樓,在這坐了二十年的老地方,他才能放下所有心思,沉靜地思考些自己的事情。

首先,石珪敢肯定自己修煉《天水蒙髫觀想吐納法》是有成效的。而且,可能自己也突破了引氣入體。雖然現在自己感應體內的遊絲還是時斷時續的。但即便沒有突破引氣入體也不怕,繼續練就是。

所以,石珪打算還是繼續修煉《天水蒙髫觀想吐納法》,那麼那塊玉牌就很重要了。

但自己萬萬不敢,大喇喇的就把玉牌,這樣拿回去給程金環收起來。

“隻能想個好點的地方藏起來。”

“要不,擺在寶華山上的哪個隱秘點的地方?”

“不行!遠離自己的掌控的範圍,不能把控的因素太多,太容易出問題。”

“放城裡那個地方?衙門?不行!那地方比茅坑還臟亂”

“明誠酒樓?”剛想到這,石珪就抬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二樓環境一圈。

“不行,雖說自己經常都來,還有所謂越熱鬨地方越好藏東西,但這玉牌我要經常拿取,會引來其他人注意。”

石珪皺著眉,想了半天,這才想起個好地方來。他自顧自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怎麼把這地方給忘記了?”

等想清楚了怎麼處理玉牌的事,石珪這才又接著捋捋,自己今天為什麼修煉猶如神助的事情。

石珪看著手裡盤玩的淺藍色珠子,試圖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就憑他現在的見識,自然是啥也看不出來。

“要不,用體內的遊絲去試探一下?”石珪暗自思忖到。

“算了,萬一這東西鬨出個什麼大動靜,引來有心人的覬覦,那才是得不償失,下次再找個無人僻靜的地方試一試!”很快,石珪就按耐住了自己的衝動。

現在,隻需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這珠子可以助自己修煉這點,也就足夠了。

除了珠子的助力,那剩下的就是崖頂的環境了,寶華山崖頂,一定是有什麼與家裡不同的東西,可惜石珪自己也不能完全確定,隻能記在心裡,等著慢慢的去找。

石珪原本以為,自己再去寶華山崖頂的機會不多。但在車上冒出來的那個想法,如果運作好了,自己去寶華山崖頂的機會就多了,也可以慢慢的去比較,去發現寶華山崖頂上的秘密。

至於怎麼運作,關卡就是程金環和西門的值班衙役。

程金環倒好辦,直接直說就行,雖然私自留下玉牌的事不能說,但是自己想繼續練《天水蒙髫觀想吐納法》,程金環倒是不怎麼管,雖然偶爾會諷刺自己一兩句。

但總體而言,程金環還是很支持石珪的,他直接跟程金環說自己發現寶華山崖頂上修煉可以加快速度,最多就是被懷疑是自己錯覺。

等自己發現了那個讓人修為大展的秘密,也許還可以在程金環麵前炫耀一番,那時再帶她和嶽兒一起去寶華山崖頂上修煉,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石珪想到,程金環軟聲軟語的給自己賠不是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在空曠的二樓,顯得有些突兀,石珪隻能端起茶杯,喝上幾口茶,來壓抑一下過於雀躍的心情。

至於守門的衙役和壯丁,因為是輪流值班,倒不好鎖定目標去擺平了。

石珪端著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穩妥點的辦法,最後還是決定找個借口,至於借口是給兒子挖藥,還是買早市魚倒無所謂,關鍵是肯定要破財了,必須要給值班的衙役們,拿上一些封口費的。

即便破財,自己一改往日的習慣,天不亮就跑出城去,這做法要怎麼奇怪就怎麼奇怪,肯定會引來其他人注意。

按照石珪一貫低調的做派,這樣做實在太招眼了,但修煉仙法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也不得不自甘冒險行事。

“唉!才好過一點,又得出血了。”石珪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痛並快樂著的感受,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他隻能在心裡獨自享受了。

挨著散衙的點,石珪出了明誠酒樓,先摸去西城門口,要了一份這個月的值夜排班安排,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