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民女三十四(1 / 2)

整個攝政王府, 不,是整個朝堂和皇宮,都發現攝政王身上縈繞的低氣壓沒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 因現在薑薄就是閻王的代名詞,他等於掀翻了朝堂, 製定了屬於他的規矩, 誰不遵, 他就殺誰,連小皇帝見了他都忍不住心裡發抖。

到了晚間, 薑薄就拿出朱露白的信一遍遍地看,連那些廢信都看的津津有味。

夜深,再枕著信入睡。

朱露白走後薑薄回攝政王府居多,對史嬤嬤說就是公房事務多, 直接睡在公房了。

史嬤嬤並不在意,因為這個家是朱露白的, 薑薄不過是個贅婿, 史嬤嬤隻要按規矩服侍好薑薄,每日送些吃食,隔三差五拿去乾淨衣裳, 換回臟衣服清洗就行。

薑薄對朝堂動的太狠,很多人都在窺探他, 試圖找到一點縫隙,此時薑薄慶幸朱露白還是離開的好。

攝政王府的管家現在收禮真是收到手抽筋, 便是各色美人, 都快排成班了。

薑薄自然是不要的,美人來了就讓送去給手下將領,不過也得他發了話才行, 管事並不敢自作主張。

居然還有人給他送了一對雙胞胎,一男一女,皆為絕色。

薑薄回來了,管家不會上趕著說這種小事,他先要彙報重要的事,薑薄聽了一會兒就揮手讓管家下去,“小事情你掂量著辦,不必回我。”

管家應下,然後退下,美人這種是小事,現在將軍不想聽,那就不提,以後有機會再說。

這時雙胞胎中的女子使了錢給看門人,進了薑薄的院子。

她長得絕美,衣裳單薄,弱柳扶風,薑薄的親兵以為薑薄同意她來服侍,要不然不能進這個院子,於是檢查了女子沒有利器在身就放行了。

此時薑薄洗漱好了,正在溫習朱露白的信,聽得門響,抬頭,就見一個陌生的絕色女子進來了。

女人眼波流轉,麵龐紅嫩,見到薑薄後並未停步,而是步步生蓮一般走來,用一把能讓人酥了骨頭的聲音道,“將軍,請允許奴服侍將軍!”

她解開了罩在外頭的薄紗衣裙,露出讓人血脈僨張的曲線。

一股子幽香浮動,滿室如春。

此情此景,換個人,怕是把持不住了。

薑薄眼神一戾,正要嗬斥,女子居然近前,大膽伸手,觸摸到了薑薄的衣襟。

薑薄把信件反扣,一把掃開女子,“何人讓你進來的?!”

女人委在地上低聲抽泣,宛如荷花花瓣上沾著新露。

薑薄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你看到了什麼。”

這句話已經含著冰碴。

女人頓了一下,依舊哭泣,不過搖起了頭,“奴,奴什麼,什麼都沒看到……”

薑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扼住了女子的脖子,女人眼裡閃過害怕和慌亂,雙手握住薑薄扼住她脖子的手,無比可憐。

薑薄麵無表情,收緊了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薑薄叫人,“來人。”

親兵進門,卻是一愣,地上一具女屍。

薑薄淡淡道,“把她扔出去,她怎麼進來的,誰放行了,誰沒看住,找出來,該如何就如何。”

親衛低頭,“是!”

很快收錢放行的人就被查出,直接杖斃,連薑薄的親衛都受了牽連,被打了。

雙胞胎弟弟哭著哀求想要自己收斂姐姐屍體,管事答應了。

弟弟給姐姐穿衣,看到她手心裡的一個字,女。

再無彆的了。

弟弟擦掉了這個字。

雙胞胎被退了回去。

京城某處宅子裡的一個房間,裡麵有數個男人,他們正在思考那個字。

“這是說那人有個女人?”

“從未見過啊,便是他府裡看的嚴,咱們也安插了幾個人進去,從未聽聞府裡有哪個女子是特殊的。”

“許是他藏的嚴實?”

“為何呢?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收入府裡。”

“那女子身份有異?”

“再有異,也不過一個女子而已。”

“多留意吧,找到她,能利用就最好了。”

攝政王府,有探子一五一十彙報查探結果,“……這幾人都往城東一處宅子而去,天亮才各自離開。”

薑薄神色平靜,點了點頭。

那些以色侍人的美人,膽大的確實有,因為進一步登天,退一步則不知淪落到何處,但這份膽大也有前提,那就是主人已經收了你,且縱容你。

薑薄並未見過她,她也不知薑薄脾氣,就敢如此行事,這是不對勁的,調|教她們的人也不會這樣教。

除非她得到的調|教和她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當個美人。

薑薄掌控邊軍多年,這種手段在他這裡根本不夠看。

他尋思,在朱露白回來前,京城裡的牛鬼蛇神他得清理乾淨。

京城官員不是武將,他們難纏的很。

薑薄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此時朱露白已經在船上了,她雇了一整條船。

上了船,隻要不暈船,那就比陸地上舒服多了。

朱露白不是個浮誇的人,她帶了十二輛車,喬隊長帶的車也不多,所以雇的船也不是大船,中型船而已。

段玉生從未坐船遠行過,一時間在船上跑來跑去,十分興奮。

陸鷲沉默的多,但也多半在夾板上看風景。

朱露白也是,這些風景鬼斧神工,壯麗絢爛,看不夠。

上了船,吃的是河鮮,不加多少料,那魚湯就鮮美的不得了。

每一次吃飯,看著鍋裡的魚,朱露白都在計算自己的刑期,如今生態純天然,毫無汙染,大河裡的魚類資源豐富,千百年後的珍惜魚類,滅絕的或瀕臨滅絕的魚類如今有很多。

船工們根本不會放過弄上來的任何一條魚。

朱露白一邊吃,一邊覺得良心有些許不安,但不吃也不可能。

船行悠悠,如畫美景,便是刮風下雨亦是彆有意境,像如家中一般舒適是不可能的,但朱露白覺得很值。

到了大碼頭,船就靠岸停留補給,朱露白便也下船走走看看。

喬隊長又鼓動朱露白寫信回去。

朱露白,“……現在還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