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過去坐下，王曉恰好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喝點紅酒，晚上會睡得好些。”
文歲雪後背靠在座位上，頗有些有氣無力地假笑一聲：
“我都累成這樣了，分分鐘能睡過去，不需要借助外物。”
王曉搖晃酒杯的手一頓，見她一點兒都不拘著，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當即就輕笑出聲。
“這是還在生白天的氣呢？”
文歲雪攤手，調侃道：“誰敢生大導演的氣呀。”
王曉像是看待調皮的孩子一樣看她，無奈地笑著抿了一口紅酒。
“你肯定氣我沒有製止今天的事吧。”
文歲雪：……啊這語氣，雖然感覺很像長輩，但自己和她才認識多久？
怎麼感覺怪瘮人的。
“您還真是為了這事叫我來啊？”
不等王曉回答，她爽朗地坐起身子：“嗐！”
“多大點事啊，我都不在意的，王導可彆為了這事給我一個小卡拉米倒酒言談，我感jio怪害怕的。”
王曉被她的樣子給逗笑，隨後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杯，略顯失神。
“不作聲，一方麵是我也討厭許綿，一方麵是想看看年輕氣盛的你會怎麼解決。”
“你肯定想問我為什麼討厭她卻還讓她當女主吧。”
文歲雪：沒有，我不想問。
想是這麼想，但她沒有插話。
“也許你覺得是她如今的流量大，其實不然。”
“是因為她的背後的人，也就是她的金主。”
“她的金主是誰我就不方便說了，總之，我欠那人一個人情，讓許綿成為這部劇的女主，是為了還人情。”
“許綿並不適合演這部劇的女主，她的演技不夠。”
“但為了還人情，又正巧她流量大，他的金主願意投入大量資金，我隻好退而求其次。”
“你來麵試反派的時候，我心裡就在想，也許我能任性一下，把女主的人選改成你。”
聽到這，文歲雪麵色微驚，沒想到王曉居然這麼看好自己。
“但是不能，已經簽了合同，違約就要賠償高額的資金，而我也老了，沒有任性的資本了。”
“不過也好，讓你來飾演「皇貴妃」無疑是一個最棒的決定！”
“以你的演技，塑造好這個角色，會讓這部劇大放異彩！”
聽到如此誇讚，文歲雪非常不要臉地點頭。
風中撩頭發：「姐就是這麼自信！」
說完這些，王曉長長呼出一口氣。
“其次，沒有阻止你，也是想借你的手教訓教訓許綿。”
她似乎想到了白天的畫麵，忽而笑出聲：
“天天就知道耍大牌，看她臉色難看的樣子，真讓人心情大好！”
文歲雪笑笑，沒說話。
王曉示意她喝酒。
“這酒我珍藏了好多年呢，好幾百萬，我總共就兩瓶，為了向你表達歉意，我開了一瓶，這誠意可不假哦~”
文歲雪隨意瞥了眼放在一旁的紅酒瓶，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她不知道這紅酒是不是真值這個價。
不過，作為著名導演的王曉沒必要向她說謊。
她有些受寵若驚地端起紅酒杯晃了晃。
“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