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陳知森有些愣愣地看著她,有些被這個數目給震驚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過這麼多錢。
也有些好奇,文歲雪賺錢真的挺有一手的。
回神,他默默吃著飯。
還是鎮定些吧,文歲雪都這麼平靜,才兩百萬自己就這麼驚訝,以後估計賺得比這還多呢……
沐浴完,他像平日一樣上樓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不料卻看見文歲雪站在過道上。
她站在房門前,雙手撐在圍欄上,目光看向半空中的夜色,房裡的燈光儘數鋪滿她整個後背。
她穿著一件白色蕾絲邊睡裙,不僅露骨,還有些短得過分……
柔和的月光錯落在她身上,一頭墨發被披上一圈潔白的光澤,夜風襲來,垂落在腰後的發尾跳起了舞。
她似乎很喜歡自己的頭發,因為它已經快要長到她的腿上了,看起來還是被刻意修剪過,然後維持在這個長度的。
陳知森不由想起認識她那天,兩人都沾染上菜色與泥土。
動了動喉嚨,他艱難地挪開視線,眺望夜空,儘量鎮定道:
“還不睡嗎?”
文歲雪微微側過頭來,長發隨之揮動幾瞬。
“你真不合格。”她的語氣帶上幾分抱怨。
陳知森神色一愣,不禁扭頭,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我……我怎麼了?”
難道是最近忙著考駕照,所以讓她心生不滿了嗎?
可不是她讓自己去考的嗎……
他沒想明白。
隻見,文歲雪輕聲歎了口氣,倏地轉身向他走來。
他心臟停跳了一瞬,好像有些被嚇到,視線更不敢去亂瞟。
很快,文歲雪已經站到他眼前,神色看起來有些凶。
“大部分人想找女朋友都找不到,你倒好,當我是擺設嗎?”
“啊……”陳知森懵了,沒想到文歲雪說的是這個。
他連忙擺擺手:“沒有……我沒有把你當擺設。”
“那你為什麼還一直自己回房間睡?”文歲雪身子往前動了動,昂著頭問他。
陳知森莫名感受到一股壓迫,還是來自於比他矮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就是還沒習慣。”
不是,他怎麼有種要被逼良為娼的感覺。
文歲雪正回身子,失望地搖搖頭。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還在害羞?”
“啊……我……”
“我不喜歡柏拉圖式的戀愛,如果你還是要把我當擺設的話,那我隻能說,我們分手吧!”
“呃……”陳知森愣住了。
文歲雪看著他,微冷的神色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極為冰涼。
“你也不用慌,即使分手了,我們的合作依舊在。”
說完,她冷冷地轉身,幾步走進房間裡。
陳知森僵在原地,還沒有從「分手」兩字上回過神來。
文歲雪心煩地轉身,看他還跟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有些生氣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把門拉上。
陳知森見門就要被關上,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著急下,連忙過去將快要關上的門推開。
在這一瞬間,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對方。
文歲雪沒有防備,怕被門撞到,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不料一個鯉魚打挺,身體一仰就往地上倒去。
陳知森心頭一跳,一個跨步過去,急忙把人接住,緊緊抱在雙臂之中。
文歲雪穩下心神,這麼仰在他半個懷抱內,微微怒瞪著他。
她認為自己看起來很生氣,但此時此景,從陳知森的角度看去,那簡直不要太撩人。
他又動了動喉嚨,灰黑的眸色閃爍著欲望的星光,聲音低啞道:
“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
話落,他低頭吻向那柔軟的唇瓣,還不忘抬腳把門關上。
文歲雪:好,非常好,就是這個感覺,不枉我精心設計摔倒!
一夜風雨。
經過這一天,倆人終於不再是各睡各屋。
然而,文歲雪又不開心了。
“過去點、壓我頭發了!”
陳知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意識想說「那就把頭發剪短」,但還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雖然被叫醒腦袋還有些迷糊,但他還是記得,文歲雪喜歡她的長發。
而她有這一頭長發,也確實很美。
“好熱,你過去點!”
咚……
他被文歲雪蹬下了勉強能躺兩人的床。
按著腦袋,抬頭一看,文歲雪翻身背對著他,繼續睡覺。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去隔壁屋睡。
白天,他換了一張大床,把風扇收起,買了一個空調。
晚上,他美美地摟著人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