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芳芳按照元格修的意思送到她房裡的。
芳芳還幫元格修帶了話。
“公子說,今日之事,他是無心之舉,讓文姐姐你彆放在心上。”
說完,她好奇道:“你們怎麼了?”
文歲雪搖搖頭,不想說話。
隻希望元格修真的隻是無心之舉。
芳芳見她不想說話,便識趣地走了。
剛吃完飯,文歲雪便靠坐在窗邊吹風。
不多時,餘光看見身旁倏地多了抹黑色的身影,她一愣,不禁轉頭看去。
司境朝她勾唇笑笑,讓她心裡有種發毛的感覺。
她有些緊張道:“今日怎來得那麼早?”
她還沒換掉那身裝扮,幽藍的月色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有種靜謐又詭譎的美。
司境深諳的眸色微頓。
平日來時,文歲雪都已經睡下,是淨身狀態,現在忽地看到她全盛的裝扮後,也不禁眼前一亮,看失了神。
文歲雪起身,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美到你了?”
司境:……
這大實話,真是來得猝不及防。
回神,他不羈的眉宇一彎,抬手在文歲雪眼前一揮。
寬大又華麗的袖口輕舞落下,文歲雪雙眼一閉,在要往地上倒去時,司境將人扶住,摟進懷裡。
垂眸看著懷裡的昏睡的人,司境暗沉的眸子閃爍幾下,沒忍住吻上那張紅唇。
……
等文歲雪醒來時,一睜開眼對對上司境那雙含笑的眸子。
她驚了驚,條件反射地問:“你還不回去嗎?”
說完,她才發現,這裡好像不是她所住的偏房,而且,外邊的天好像還是黑的。
“這是哪?幾時了?”
司境:“我的寢殿,現在是子正。”
子正……
晚上12點。
也就是說,現在剛步入期限的第10天唄?
文歲雪一臉莫名地坐起身,抽空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沒被動過。
她環顧四周,不懂就問:
“怎麼忽然帶我來這?”
看這布局,還挺陰森的,看著就冷。
司境眼角噙著一抹笑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時候到了。”
文歲雪神色微頓,眸光羞澀地閃爍片刻。
司境妖冶的眸子深深地盯著她,輕輕在那唇上點了點。
“怕嗎?”
文歲雪不以為意:“怕什麼?”
又不是沒做過。
不就是沒和他……沒和鬼做過。
嘶……
難道和鬼有很大的區彆?
司境妖冶的眼眸深邃無比,被她的反問逗笑出聲。
文歲雪現在還不是很清醒,不知道他忽然笑什麼,隻見他倏地抬起手,一股深寒刺骨的氣息大量往她體內瘋狂湧動。
文歲雪麵色一白,冷得直抽抽,有點想要原地去世。
她很想打擺子,但司境施法讓她動不了。
很快,她便感覺自己渾身燥熱,神誌開始變得混沌不清。
乾燥地動了動喉嚨,她難受地出聲:
“你…你做了什麼…”
司境有些驚訝她身體的轉變,想到什麼,他妖冶的黑眸閃亮無比。
“居然還是天生媚骨!”
說完,他閃爍著眸光,忍著內心的激動,暗自顫抖地喃喃:
“怪不得…怪不得總會忍不住…”
隨著陰氣進入得越多,文歲雪的臉色越來越痛苦,媚骨更是不斷地催發和加深它的作用。
收集來的陰氣還沒輸送完,司境強忍著被撥動的思緒繼續輸送,發現媚骨的氣息要往寢殿外擴散,他神色一緊,當即設下結界,讓媚骨的氣息隻能停留在寢殿內。
文歲雪痛苦又難受地嚶嚀,不斷咬唇忍受媚骨帶來的影響,卻又因為咬痛了唇而張開喘息,如此反複。
隨著媚骨的氣息被越放越多,司境的神誌也好不到哪兒去,但為了成功,他強行維持著清醒,緊繃著最後的一根弦,輸送陰氣。
一時間,整個寢殿內全是媚骨的因素,越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