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依舊是很固執地拒絕了。
“世事難料,上次若不是我留下來,念清姐姐哪裡還能清清白白的出去?”
周琦神色微頓,有些抱歉道:
“學院明麵上是一方淨土,隻允許和學院有所牽扯的人偶爾進入,想安插人手,目前是很難的。”
“但我可以向院長提前打好招呼,這樣一來,你姐姐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相信我,跟我回去,好嗎?”
文歲雪不是不相信他,這有關她的任務,她不可能完全托付於彆人。
她搖搖頭:“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我絕對不允許我姐姐發生任何意外。”
周琦眉頭一蹙,剛想說話,卻被文歲雪重新鑽入懷中,執拗又撒嬌道:
“反正就剩不到一個月了,我也不用再夜巡,還有你的名號在,肯定不會再有事的。”
周琦重重地歎了口氣,雙臂緊緊摟住她的肩膀,將下巴輕輕地放置在她的頭頂之上。
他臉上滿是無奈之色,輕聲說道:“好吧,那就在依你一次吧。”
但學院裡終歸是有很多不去的因素,他還是得找朱達償好好地說道說道。
聽他妥協了,文歲雪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般,用鼻子親昵地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
像是想起什麼,她抬起頭來,目光快速地掃視了一遍整個房間的布置。
這會兒,才忽然擔心這個房間可能會安裝有監聽器之類的東西。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湊近周琦的耳邊,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
“東西我昨晚已經順利拿到手了,就在1樓公共洗手間的排風口裡。”
聽到這話,周琦的臉色瞬間微微一驚,他瞪大雙眼,詫異地望著眼前的文歲雪,似完全沒有料到她居然能夠如此迅速地拿到東西。
看周琦滿臉狐疑、神色間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言,文歲雪認真地點了點頭,以口型再次強調道:
【真的。】
1樓洗手間。
周琦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後,這才將門關上,站到洗手台上,打開通風管道的蓋子,將裡麵的文件拿出,藏進衣裝內。
走出洗手間,想了想,他讓自己的人去和朱達償說道一番,自己則是帶著重要的文件打道回府,交給上級。
靜待上邊下達過來的指令。
夜晚。
文歲雪怕朱達償發現文件不在了,再次潛入辦公室,把自己準備好的假文件放進那幅畫後。
一連幾天下來,都相安無事。
朱達償最近被周琦派來的人說道,給了很多壓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藏好的契約和名單早已丟了。
知道出了這種事情,他隻能改了規則,被圈選的學生要是留下來了,不用再去夜巡。
這已經是目前能做到的。
畢竟貝常言和周琦這兩家,他都惹不起。
周琦既然都沒辦法把貝常言怎麼樣,他也隻能去貝常言那邊諂媚,拐彎抹角地說:
“這畢竟是一直以來的規定,如今,您做了這等事,周氏現今已不是往年,雖然還是略差貝氏,但學院的投資,到底還是不能少了周氏……”
臉上還有些淤青的貝常言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操場上的學生們,心情還不錯地晃著紅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怕什麼!”貝常言一臉淡然地說道。
“如果他真的要撤資,又何必讓你來充當這個說客呢?”
聽到這話,朱達償一邊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您說得確實有道理,隻是......”
朱達償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滿臉愁容地繼續說道:
“周先生那邊,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我給他一個明確的交代啊!我隻不過稍微改動了一下規定而已,他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的......”
貝常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輕輕嗤笑了一聲後,將杯內所剩下的紅酒一飲而儘。
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又似不在意般注視著朱達償,微笑著安慰道:
“放心吧,我貝氏可不是他周氏能夠輕易撼動得了的,他除了給你施加一些壓力之外,根本就不敢采取其他實質性的行動。”
朱達償:……
這對嗎?
你乾的事情,結果到頭來,要給交代的是我!
我何其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