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城門突襲(1 / 2)

風流俏佳人 著花遲 6025 字 10個月前

“哎——!你們是誰的兵?”巡街武侯衛小頭目高聲喝道。

楊炯神色鎮定,不慌不忙應道:“我們是阿埋將軍麾下的兵,你們又是哪個部分的?”

那巡街武侯衛微微點頭,卻不答楊炯所問,緊接著追問:“你們不是巡邏東城嗎?怎的跑到南城來了?”

“哼,我說兄弟,你這管得未免太寬了些!巡街武侯衛在這興慶府,哪處去不得?”楊炯冷哼一聲,心中明白,此刻氣勢萬不能弱。據李瀠打探來的消息,巡街武侯衛內部派係繁雜,越是相讓,他們越會起疑,唯有這般強硬應對,才合他們相處的常態。

那巡街武侯衛聞言,輕輕一笑:“兄弟,瞧你這脾氣!咱不過依慣例問問罷了。”

“哼,既依慣例,那是不是我也該照例問問你?”楊炯沉聲道。

巡街武侯衛倒也爽快,直言道:“我們是妹勒都逋將軍的兵,奉命前來協助籍辣思義將軍守衛南城。”

楊炯點頭,伸手攬住這巡街武侯衛的肩頭,邊走邊說:“都一樣,兄弟我剛趕過來,兩眼一抹黑,啥情況都不清楚,你給說道說道,咋就輪到咱們巡街武侯衛幫城衛兵守城了?”

“哎!彆提了,聽聞是城西北鬥墜落,最先趕到的便是咱們巡街武侯衛,可誰都不認自己最先到的,眼下全被籍辣思義將軍關起來逐一排查呢,我估摸著快有眉目了。”巡街武侯衛笑著回道。

楊炯心中猛地一緊,暗忖:毛罡和姬德龍莫不是被抓了?行動目的已然暴露?否則怎會向南城增兵?

巡街武侯衛見楊炯沉默不語,笑著寬慰:“兄弟彆慌,咱們不過是幫著巡查城門附近,還輪不到上牆作戰。”

楊炯扯出一絲苦笑,故作親近:“不瞞兄弟,我剛在紅樓尋了個相好,還好隻是巡邏城門,真要去守城,我那相好可就沒人照料嘍。”

“哈哈哈!老兄倒是個實在人。放心,雖說咱們平日裡在巡街武侯衛內部時有齟齬,但出了門,還不得相互扶持?”巡街武侯衛放聲大笑。

“就等兄弟你這句話。”楊炯更親昵地摟緊他肩膀,又道:“咱兄弟可得惜命,過幾日得閒,老哥我在紅樓也給你尋個相好。”

“當真?”

“那還能有假?說說,喜歡啥樣的?”楊炯壞笑著追問。

“嘿嘿~!”巡街武侯衛竟有些忸怩。

楊炯心中暗笑,打趣道:“喲,還是個悶騷的!說說,喜歡豐滿的還是苗條的?”

“該豐滿的豐滿,該苗條的苗條。”

“艸!你小子胃口不小,還想要倆呢!”楊炯笑罵。

“不是,我說的是身材。”巡街武侯衛猥瑣回應。

楊炯調侃:“你喜歡葫蘆娘呀!”

“嘿嘿!”

“彆傻笑了,你帶兄弟們找個背風地兒休息,老哥我幫你盯會兒,休息好了再來換班。”楊炯笑罵著催促。

“得嘞!那就勞煩老哥了。”巡街武侯衛也不推辭,連聲道謝。

“行啦,自家兄弟,相互照應是常理。”楊炯擺擺手。

巡街武侯衛點頭,不再多言,帶著人朝遠處背風地走去。

李澈看著那人走遠,滿臉嫌棄地嚷道:“噫——!姐夫,還有小孩兒在呢!你啥話都往外說!”

“彆貧了!跟你說,要想最快與人拉近關係,就得把自己的秘密、把柄抖落給對方,讓他覺著能拿捏住你,再講些葷段子,保管手到擒來。這可是你姐夫我當探花郎時學的本事,你就學吧你!”楊炯沒好氣地數落。

李澈白他一眼,懶得理會這厚臉皮家夥。

陳三兩等人緊隨其後,一行人在城門附近來回巡邏。幾個回合下來,陳三兩壓低聲音:“大人,有些棘手!巡邏隊不止咱們,另有兩隊巡街武侯衛,加起來有四十人。城頭守軍不足百人明哨,絞盤還落了鎖,有十人駐守,如何是好?”

楊炯微微頷首,小聲吩咐:“你們繼續巡邏,占據有利位置,我和公主去偷鑰匙。”

言罷,拉過李澈低聲叮囑:“瞧見那十個當中穿甲的沒?他就是掌管絞盤鎖鑰的人。”

“瞧見了,鑰匙掛他腰間呢。”李澈目光銳利。

“一會兒我找借口跟他喝酒,你瞅準時機偷鑰匙,尋機開鎖。一旦鎖開,彆留情,把這十人全殺了,陳三兩他們會幫你爭取時間。”

李澈鄭重點頭。

說話間,兩人已行至城門絞盤處。

“哎!武侯兄弟,走錯地兒了!這兒不用巡邏!”守護絞盤的城衛兵高聲阻攔。

“兄弟們都辛苦!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暈頭轉向,摸不清東南西北,尋了點水,勞煩兄弟們指個路。”楊炯一邊說著軍中暗語,一邊晃了晃腰間水帶。

城衛兵聞言,目光齊刷刷看向身後掌鎖之人。

掌鎖人眉頭一挑,哼道:“兄弟,彆犯糊塗,這周遭眼雜著呢。”

楊炯一聽,心中暗喜,這分明不是嚴詞拒絕,而是怕人多眼雜誤事。當下笑道:“老兄放心,周圍都是自家兄弟,出不了岔子。”

說著,楊炯拉著掌鎖人走到城門角落,掏出腰間盛酒的水袋,勸道:“天寒地凍的,老哥喝口暖暖身子。”

掌鎖人掃了眼四周兄弟,心下尋思:此時已過子夜,眾人正是困乏,自家藏酒早喝光了,近日將軍催得緊,一直沒空入城采買。眼前這兄弟是巡街武侯衛,算半個自己人,料想也無大礙。

這般想著,掌鎖人接過水袋,猛灌一口。

“嘶——!兄弟,這啥酒,咋這般辛辣!”掌鎖人被辣得直皺眉。

楊炯心裡暗笑:能不辣嗎?這可是備著放火用的高度酒精,落地時兌了湖水的“假酒”,專為應付這突發狀況而備。嘴上卻仍是賠著笑:“嘿嘿!老哥彆嫌棄,這是酒坊買的酒頭,勁兒大,暖身子頂用。”

“艸!你小子也不提前吱個聲!”掌鎖人罵了句,又小啜幾口,竟似還有幾分回味。

楊炯見時機成熟,不動聲色擋住他視線,將其腰間亮給身後李澈,嘴上故作愁苦:“老哥!我家中老娘體弱多病,這幾日病情陡然加重。聽城裡人說,都因那倒北鬥鬨的,可皇帝非說是謠言。我這一時沒了主意,不知是求醫還是辦場法會。您在城衛多年,可曾見過那日招陰兵的法會?到底是真是假?”

掌鎖人又灌了幾口酒,把水袋遞給身後兄弟,歎道:“兄弟,聽老哥一句,要是手頭寬裕,就去辦場法會。”

“啊!老哥意思是……?”楊炯佯裝驚詫。

掌鎖人沒再多言,指了指耳朵。

楊炯凝神細聽,果聽到自家精號兵的慘叫聲。

“老哥!這可咋整啊!我剛調到這兒,不知啥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還能不能見老娘最後一麵。”楊炯滿臉悲戚。

掌鎖人剛要勸慰,突覺酒意上湧,神思恍惚,口齒不清:“兄弟……人各……有命……這酒,勁頭……真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