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來世界之岸徊寰骨國(前搖)(2 / 2)

餘行歌 蓮降花 8185 字 10個月前

崔則瑢默默看向收起來的魔笛,還是欲言又止不說了。他起身道:“要是碰到那個瞿偲琦你可小心點,我真怕他燒了鳴金台,他那個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相當的可怕,太黑了。”

施夷秋提醒道:“岸徊寰骨國與南胤國是一個世界,你自己小心點,羨闞似乎挺需要你來解決一下他家那點破事,對於我們女子而言便是破事。以及瞿偲琦的生父與養父,暫時還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昧寥之、慕奕你都相處一年了,有他們生父身上的影子嗎?”

崔則瑢想了想道:“昧寥之好玩心的很強,關鍵時刻絕不掉鏈子。自從夜胭姑姑死後,慕奕的狀態不太好,現在緩和了不少,越來越像是東方弈前輩了。”

崔則瑢一直選擇相信自己的夥伴,慕奕如今的心態實際上很差了,從出生開始不斷被娘要求你要成為與一個名門正派的人族肩並肩,慕奕聽著定然疑惑,畢竟慕奕打心裡認為自己是魔族人,為什麼一個魔族人要學習一個人族的人?

慕奕不能明白娘的想法,但他還是照做了。慕奕一直都是從前就是一切聽從娘親的一種孩子,沒有違抗,沒有質疑,定可聽不懂娘的話,他也做一個娘喜歡的孩子。在的慕奕認知裡他從小沒有爹隻有娘,娘的教育很難讓慕奕有自己的建議,麵對從牢裡要救他的崔則瑢,他直接罵了一句“娘娘腔”。

因為娘說過身為男子就是要魁梧,就是要強大,不能有著柔弱,那都是女子才會有的,男子是不被需要柔弱之姿的。夜胭身為娘,不斷的告訴慕奕,你跟彆人是不一樣的,多麼出身高貴的女子終歸都是要嫁給他的。

夜胭那時候都已經是魔界姑姑,卻總是像極了那白日做夢想要成為正式魔後娘娘的翩雪一樣臨淵羨魚。

慕奕沒得到過愛,夜胭心裡除了東方弈誰都裝不下,身為親生孩子的慕奕,沒得到過娘疼,也沒有得到過爹愛,慕奕是一個內心之中極為空虛的人,這一點上他與古鳶能做到感同身受,可又做不到感同身受。…。。

慕奕與古鳶都渴望親情,但是兩個人在麵對的時候總是會互相的厭惡,慕奕覺得古鳶像一個奴婢一樣卑躬屈膝,古鳶覺得慕奕磨滅了自己的情緒,兩個人屬於相互嫌棄的狀態。

自從古鳶死後,慕奕有悲傷但不多,古鳶與他缺愛的情結很像,兩個人隻能嫌棄做不到真心去安慰對方,兩個人空虛內心要有一個純白的真心才能填滿。

翩雪給古鳶的愛一種薄薄的紙,可謂是飲鴆止渴,做不到真正的填滿。古鳶心裡想要的愛很多,她不敢過度的去奢求,那薄薄的紙成了一種奇怪的屏障,讓古鳶掏心掏肺,不敢有著違抗,要是違抗了,這所謂的薄薄的紙也就沒有了。

夜胭給慕奕的愛一種她也想要的愛,夜胭想要得到東方弈的妾室位子,不顧一切的去找到這個位子,這樣內心缺愛的娘,做不到給慕奕一種正常的娘愛。慕奕的內心的缺口被無限的放大,直到夜胭死的時候,慕奕的缺口成了他的絕望。

崔則瑢滿足了慕奕想要另一種情感,那就是夥伴之間一種的信任,崔則瑢對於夥伴不管是魔族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崔則瑢展現的都是一種我對你是絕對的信任,不會有著猜疑,純心真心的感覺。

犀貞在這一點上與慕奕不同,犀貞雖然沒有得到的父親的愛,但是嵇璃對待自己的孩子是不會有什麼的差池,幾乎都是犀貞與犀兕要什麼給什麼,除了不可能喊她娘之外,嵇璃沒有任何在母愛上的過失,犀貞與犀兕從小沒有父親,隻有娘。嵇璃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可還是有時會偏向犀貞,她覺得犀貞會需要更多的愛。

由於孩子生父的緣故,嵇璃對待自己的女兒好是好,但是也會有冷漠的時候,嵇璃回想起當年,實在是不太好,可兩個孩子都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本來犀兕原是生不下來的,生犀兕的時候是在相思街,活生生難產了幾日都生不下來,最後都血崩了才好不容易生下了犀兕。

犀兕出生就是體弱多病,但意外的長大了。她的眼睛與犀貞的空洞不一樣,她都是玲瓏般亮亮的,而犀貞神色中總是空洞無神,沒有感情一樣,犀兕死後,犀貞更是沉默寡言比從前還要話少了。

麵對崔則瑢的時候還是多說話的,他可能把崔則瑢當做那個死去的妹妹了吧。

崔則瑢最恨就是替身,施夷秋也是一樣的,姐姐走後在人族的青樓交給了墨町羲,施夷秋在魔界也開了一家青樓,名叫抱清樓,不過是家妓院,賣身也賣藝。

姐姐死後的施夷秋,精神越來越不好,魔尊的命令她也沒怎麼聽過,對此翟舟淤不在意,畢竟他讓施夷秋做的都不是要讓施夷秋真正要做的,兩個人在暗地裡達成了一種奇怪的協議。

崔則瑢心裡都是自己愛的闖蕩江湖的初心,施夷秋心裡都在這麼複活自己的姐姐,犀貞與慕奕都是崔則瑢夥伴,兩個人沒怎麼歸宿,由於嵇璃的瘋瘋癲癲,不認犀貞這個兒子,犀貞在犀兕死後一直都住在崔家,慕奕也是一樣,夜胭死後他與魔族的關係也就切斷了,雖然被封為了燕王但魔尊並沒有在意,隻是對於慕奕喪母的一種補償,實際上隻是空有地位沒有實權的一個燕王,慕奕心裡是清楚魔尊的意思,因此不怎麼留在魔界,最多去魔界的時候與施夷秋說說話。…。。

昧寥之不同,他的內心又空虛又淡漠的感覺,什麼事情都是讓自己高興,有時候也會跟著崔則瑢,但純粹都是為了自己好玩,似乎沒有自己歸宿,生母對自己還是有愛的,但也不多,生父更不用多說,就是個東飄西走的風,對待昧寥之也不重視。

不管是生父也好,還是養父也好,昧寥之與瞿偲琦都沒有完好無損的家庭,雖然崔則瑢也是這樣的,不過崔則瑢好歹還有銀夫人當做娘親的角色,崔心殺雖然不重視崔則瑢,但在銀夫人保護過後,崔心殺也有些學會當做一個父親,不過還沒有與崔則瑢有著好好的父子情感,人就死了。

崔則瑢感到非常的痛心,他是厭惡自己的父親,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希望自己的父親去死,血濃於水,崔則瑢是不會狠心到那種程度的。

施夷清與施夷秋沒有那樣的缺愛,施夷清作為姐姐又是當爹又是當娘,施夷秋的一切都依靠著姐姐,當姐姐死後施夷秋的就像是沒水的魚,隻能苟且的活著。但是施夷秋沒有,她選擇去找魔界魔尊達成了交易,來得到魔界姑姑的地位,來保證既不用像名門正派用虛偽的道德束縛自己,也不會時時刻刻都聽從魔尊的命令。

魔尊的命令她可以聽從也可以不聽從,但有些事情隻能聽從。施夷秋知道自己才是寄人籬下的那個,做不到像當初一樣嬌蠻霸道,翟舟淤心裡頭在想什麼她多半可以猜到,但她不在乎,心裡頭隻有姐姐一個人,對待膀子那麼一點的愛慕,默默的藏在了心裡麵。

崔則瑢急忙的趕回了鳴金台,好在還沒有結束,上樓的時候碰見了下樓的瞿偲琦,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崔則瑢下意識的對著瞿偲琦微微的行禮,對待皇宮之外的人崔則瑢還是有著尊重的,而瞿偲琦瞧著崔則瑢的模樣,笑出了聲,緩緩走下來,像是擺弄命運的神一樣,極為的可怕,又因有著俊美的容貌也有些像極了神明的憐憫。

崔則瑢經曆過岸徊寰骨國邊境一事後,崔則瑢對待瞿偲琦多多少少沾點後怕,但也本能的大膽。

瞿偲琦湊近了一下他,崔則瑢眼神動了動,沒有反應,而瞿偲琦看了看,道:“比幾個月前的你俊美了許多啊。”

崔則瑢想趕緊上去,但還是客套了一下,道:“容貌都是爹娘給的,你也好看。我能上去嗎?”

瞿偲琦默默的讓開,雙手抱胸說了聲請,臉上掛著陰鷙夾雜著單純的笑意,崔則瑢全然不在意的上樓,走前去的時候默默的與瞿偲琦對視了一眼,而瞿偲琦的眼神讓崔則瑢的有些心裡不安,但臉上還是那樣的單純平靜。

而崔則瑢直到身影消失前,瞿偲琦一直看著崔則瑢,他最大的興趣就是找樂子,就像是昧寥之,昧寥之最愛的便是樂子,不論好不好,不論壞不壞,隻要樂子昧寥之都會去摻一腳,瞿偲琦也一樣,不過跟著崔則瑢久了之後昧寥之還是分了一下善惡才想著到底做不做,隻是有些被崔則瑢影響了一下。…。。

瞿偲琦不一樣,對於從小沒有得到父母愛的瞿偲琦來說索要情感是最蠢的一種事情,毫無自己想要的樂趣,由於生父與養父的影響,瞿偲琦毫無道德沒有善意,像是一個天然黑一樣,做著自己以為是善意,實則讓人害怕的事情,差點將崔則瑢與鄧蘊菈扔入蛇窩就是一個例子。

瞿偲琦時常生活在岸徊寰骨國邊境的亂葬崗,至於生父與養父生活在岸徊寰骨國之內,瞿偲琦很少接觸生父與養父,更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瞿偲琦怎麼成長的隻有他自己知道,崔則瑢好像是一種讓人有樂趣的東西,可以滿足瞿偲琦那種愛玩的樂趣,也是迄今為止,最長的一個樂趣,

璧驚兒瞥一眼,道:“你怎麼才來啊,方才有個人來找你,瞧見你不在方才走了沒多久,你應該碰到了吧。”

崔則瑢頷首沒瞧見鄧蘊菈,璧驚兒解釋道:“蘊菈說自己要去歇息提前走了,不過是去崔家了,你應該與崔家人說過吧。”

崔則瑢“嗯”了一聲,道:“鄧蘊菈不怎麼回北明國,在天雍國她也不願意住客棧,我乾脆就讓她住在崔家了,你要不要也來,崔家不缺客房。”

璧驚兒婉拒道:“我的胭脂都是有毒的,要是讓茗兒用了會不好的,畢竟茗兒不擅長看毒,也不會用毒,我的胭脂可不適合。”

崔則瑢自然明白璧驚兒的意思,他也不強求,靜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問著璧驚兒他走後都拍賣了什麼東西,璧驚兒說有五樣東西,西髂國的淩天槍被瀲王妃拍賣走,璁蜀國的月色手鐲被端王妃拍賣走,諸暨城含有毒的回旋毒鏢被璧驚兒拍賣走,京都天安城花鋪子家的絲綢被花竇兒拍賣走,北明國價值連城的藍寶石項鏈被林家嫡長子拍賣走。

崔則瑢問陳知品不拍賣什麼東西麼,陳知品默默搖了搖頭,道:“還是闖蕩江湖有意思,不過這也是為了西寧國的水患,我銀子不想花,也不想用,也沒個中意的,買了也毫無用處,倒不如看著這些達官貴人買了,瞧著有樂趣。”

崔則瑢知道陳知品話裡有話便沒再問繼續看著熱火朝天的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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