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放了幾天的沒洗的臭襪子，一股子的腥臭味。加上那粗糙乾硬的口感，很難想象這玩意兒是個食物。
隻一口就讓李懷德放棄了思考。
隻剩下嘴本能地咀嚼。
卻遲遲不肯下咽。
李懷德這還算好的了，其他幾個軋鋼廠的領導那表情要多經常就有多經常。
看著幾個廠領導的表情，工人們也有些納悶。
這野菜團子他們也吃過。
難吃是難吃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崔大可說最後拿的，他看著李懷德等人的表情心裡還在偷著樂。
這李主任他們也太會演戲了吧。
知道等他拿起手裡的野菜團子咬了一口，然後他也傻眼了。
這。。。這真的是人吃的嗎。
崔大可瞬間冷汗就冒了出來。
完了，這下完了。
自己把李主任的事情搞砸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剛才自己明明檢查過了野菜團子，而且還吃了一個。
怎麼拿出來後居然變成這玩意兒了。
到底誰給調包了？！
難道是剛才那個胖子？
感受到李懷德那帶著殺氣的眼神，崔大可心慌了。
他真的想解釋一下這事和他沒關係。
但他現在啥也不敢說，隻能默默啃著手裡名為野菜團子不明物體。
李懷德和在場的一眾領導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
但這會隻能硬著頭皮將手裡的野菜團子給啃完。
而且是一口都不剩地給啃完。
畢竟李懷德剛才才說的。
兩個野菜團子必須吃完，不準浪費。
軋鋼廠的眾人不明真相，看到李懷德真的吃完野菜團子心裡的怨氣也消了不少。
所謂不患寡患不均。
領導都和自己吃一樣的東西，那這事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
“呼。。同誌。。們，今天我李懷德在這裡做了表率。也希望同誌們再接再厲，繼續。。。發揚艱苦奮鬥的。。。”
李懷德強忍著惡心說完幾句場麵後就先回了辦公室。
崔大可則是灰溜溜地跟著去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李懷德雖然沒叫他，但他得學會負荊請罪。
不然要是領導記恨上他了，那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果然崔大可才剛跟進李懷德的辦公室就被李懷德劈頭蓋臉地一陣批。
“你是乾什麼吃的崔大可！一點小事都乾不成！”
“李主任，真不是我的錯啊！我剛才去後廚親自檢查過了，而且還吃了一個野菜團子，根本沒問題啊！
對了！是那個胖子！一定是那個胖子！當時是他和我一起抬著籠屜出來，要是有人動手腳，那一定是那個胖子！”
“滾！你真當我瞎啊！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
李懷德罵著罵著，突然就感覺肚子傳來一陣絞痛。
“我。。我。。”
“李主任！李主任你怎麼了！”
崔大可見李懷德情況有些不對勁，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