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夜沒說話,隻是默默打正方向盤,猛踩油門向著陷阱衝了過去。
他的月月都願意賭上一切和他拚,他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他早就知道的,裴星月遠不是看上去那麼柔弱。
隻是沒想到她瘋起來比他也不遑多讓。
在車子經過那段被留了記號的路時,果然聽到了巨大的聲響。
裴星月一直觀察著掉落的碎石,指揮薑夜什麼時候加速什麼時候減速。
他們有驚無險的穿過了這段路,避開了絕大部分的碎石。
偶有避之不及的,也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石子擦著車身墜落。
裴星月很慶幸自己上學時有好好學物理,才能險之又險的找到生路。
更慶幸薑夜真的什麼都聽她的,還車技那麼好,把速度控製的恰到好處。
當車子停在一堆碎石前,裴星月不解的看向薑夜。
“阿夜,你怎麼停了,萬一後續還有碎石掉下來呢。”
“等一會兒,他絕對有二手打算。
趁著塵埃沒有完全散去,操作一下,順便陰他一把。”
……
可憐的克萊爾,早已被小情侶看透了一切。
並且還倒黴的,被不喜歡忍氣吞聲,有仇現場報的薑夜陰了一把。
他氣急敗壞的去追,裴星月已經掛斷了好幾個電話。
有報警電話,有聯係薑家派直升飛機接應的電話,還有聽到聲音追上來看見路被堵了給他們打電話詢問平安的司燃。
“安排好了,希望他們能快點,畢竟不知道對麵的實力。”
“放心,你男朋友能一打十。”
“然後就被人捅刀子了。”
“……那是意外。”
“可那是你高中的事了,你現在還能打嗎?”
“當然。”
“不信,你現在天天坐辦公室,體力肯定沒以前好,網上不都說男人花期短嗎。”
“體力不行?花期短?行,裴星月你真行。
你等著的,等回去我證明給你看,看看到底是誰不行。”
“達咩喲,達咩達咩,薑夜你彆耍流氓。
我們還沒結婚,不行,絕對不行。”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沒結婚不行?做個俯臥撐要結婚才行嗎?
不結婚做俯臥撐成流氓了?什麼時候流氓下限這麼低了。”
裴星月聲音一滯,狠狠瞪了一眼薑夜。
薑夜最近跟那個發癲似得。
啥事都要誘導一下她。
你自己聽聽,你這話歧義大不大,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裴星月猜對了,薑夜就是故意的。
眼瞅著要見家長,阻礙都掃的差不多,說不準也很快可以找合適時機公開。
又剛剛經曆同生共死,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跟自己老婆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行嗎?
好吧可能不行,因為裴星月會生氣。
但是他就想,不能跟對象犯賤人生得失去多少意義。
更何況這個話頭可是裴星月先引起的,說他不行,那不得犯個賤讓她閉嘴。
被瞪了薑夜也不慌,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繼續犯賤。
“瞪我乾嘛?我說錯了嗎?
還是月月你想到了什麼彆的?
不是吧不是吧,白月光突然從裡到外變黃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