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他媽的豈不是要被人搞?”
金辰安坐在副駕駛,喝了口水說
“魏本家是蠱術最厲害的苗支,倒是不用太擔心,主要是你們身體裡有蠱,搞不好,有些蠱師想鬥個蠱”
我嘖了一聲,蠱母在手,不知道行不行,但我不是蠱師,很可能搞不過人家,但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去,去了再說
回頭看了那兩位一眼,已經睡著了,我讓金辰安也睡會,到了喊他們
他朝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安心的睡覺了。
看著他們幾個,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我們大家被宿命捆在了一起,雖然才一年時間不到,但大家共同經曆的太多了,以至於讓我有了一種錯覺,已經過完了大半輩子的錯覺。
原本我們這輛車是領路的,帥哥他們看到我去開車了,就上前領路了,大概是懷疑我會開錯。
到那個苗寨附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為了防止被誤認為闖苗寨的人,我們當晚沒有進去
我原本想紮帳篷,但被魏塵阻止了,說這裡毒蟲多,如果爬進了帳篷有人被咬了會比較麻煩,先在車裡應付一晚上。
他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沒有搭帳篷,但坐了一天的車,腰酸背痛,紮緊了鞋帶褲腳,下車站會,抽個煙。
老楊下來的時候也一直在那伸腰蹬腿
阿素讓我們在車下多待會,她在車上換個衣服
我過去給老楊遞了根煙
“再這麼坐下去,我都得萎了”
老楊接過煙嘖了一聲
我莫名其妙就笑了一下,開玩笑的說
“你看看苗寨姑娘有沒有看上你的,有看上的,你就給人當個女婿得了,聽說苗寨的姑娘都很漂亮”
老楊抽了口煙,用下巴示意我往那邊看
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都在那看金辰安的電腦上的畫麵
“人家還能看上我?要看上也是看上他們幾個”
他們幾個還真彆說,要樣貌有樣貌,要氣質有氣質,每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沈川雖然臉上有疤,但樣貌還是出眾的。
幾個人似乎在商量事情,人多的好處就是壓根用不上我
我嘴裡叼著煙,拍了一下老楊的肩膀
“樣貌上咱也不差,雖然沒他們幾個出眾,但你勝在性格,體貼又顧家還有耐心對妹子又好,絕對是愛老婆的好男人,你看他們幾個,壓根就不是疼老婆的人,你有優勢”
我這麼剛說完,那邊齊刷刷的都看向了我們
我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十分尷尬,忙說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繼續”
說著我就搭著老楊的肩膀背過了身,順便再走遠一些,省的被抓包,老楊錘著腰說
“帥哥跟沈川,疼不疼老婆那我不知道,但另外三個我看挺會疼人,你彆是他娘的要求太高了”
“他們三個會疼人?你彆是開玩笑,我跟你說,他們就是個木頭,壓根不開竅,上次那個妹子……”
“白名”
魏塵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得我手一抖,煙就掉了
立馬轉身回應
“在,在……”
老楊趕緊把煙踩滅說
“森林防火,人人有責,大夏天的到時候再把山燒了”
“過來,一起看個東西”
魏塵說著就轉了身
我跟老楊立馬跟上
金辰安將電腦遞給了我
“屏幕上的畫麵是這個苗寨最新的衛星地圖”
雖然衛星會不斷拍攝地球表麵的圖像,但這些圖像需要經過處理和上傳,才能在地圖應用中顯示。
這個過程需要時間,一般商業衛星地圖服務,通常更新周期從幾天到幾年不等。
金辰安用的係統牛逼一些,每半小時更新一次,延遲時間大概是二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其實是二小時前的畫麵。
畫麵中,一具似乎有些年頭的木棺被吊在了半空之中,木棺上蓋了很多有苗族紋飾的織帶
一些身穿苗服的男女老少跪在村中的圓型場地上,雙手上舉
周圍還有一圈高舉蘆笙之人
蘆笙是一種通過簧片震動發聲的簧管樂器,在苗族中比較常見。
這個圓形場地的地麵從衛星圖這個角度看,用磚石鵝卵石鋪嵌成了一個巨大動物的圖案
這個動物被他們擋住了一部分,但看樣子有點類似於蜈蚣,跟我的蠱母有點相似。他們應該是讓我來看這個圖案。
我放大畫麵去看木棺,發現是很普通的木棺,看不出所以然,然後問
“他們這是舉行過一場祭祀活動嗎?”
“也可能是請蠱儀式”魏塵說
“如果是請蠱儀式會怎麼樣?”
老楊立馬抓到了關鍵點,魏塵這麼說,說明這件事很重要
“可能會拿我們試蠱”他淡淡的說
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狠的嗎?”帥哥嘖了聲
“我們又沒做什麼,上來就拿我們試蠱嗎?”阿素疑惑的問
“正常,我們看著就不像好人”
白冥很平靜的接了一句
我們都看向了他,覺得反駁不了,又去看畫麵
我說
“明天我跟阿素老楊先去看看,能不能讓我們從這過個路,你們幾個在這等”
他們幾個氣場太強,太有攻擊性了
然後又加了句
“錢隆也去,你裝一下,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錢隆笑了一聲
“你體內有蠱,可以裝成蠱師,一般不會對蠱師輕易下手,蠱母在你這,必要時候可以拿出來,但也要小心一些,不要亂喝他們的茶水”
魏塵皺眉跟我交代,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幾個都不是很放心我們,但我表示要相信我,如果有危險,阿素以煙花為信。
晚上我們就在車裡應付了一晚
天一亮,我們四個就徒步向苗寨那靠近,還沒進村就聽見周圍草叢裡稀稀疏疏的聲音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是毒物靠近的聲音。
但我知道這些毒物現在隻是在嚇我們,附近一定有控蠱者,所以我並沒有慌張
“繼續往前,彆怕,暫時不會拿我們怎麼樣”我對他們說
果不其然,見我們一點反應也沒有,一位姑娘就從遠處一棵大銀杏樹的背後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身穿黑色苗族服飾,頭戴銀帽,耳戴銀流蘇,長相十分冷豔
阿素突然歪頭來看我們幾個
她這突然的歪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們,我覺得十分奇怪,就問
“阿素你乾嘛?”
“我就是看看,你們幾個有沒有流口水”
我小聲說
“你是不是傻?她是蠱師,蛇蠍美人,我們又不是色鬼,這能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