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些資料
應該是他剛拿回來的
我看了一下,是我四叔堂口,還有對家堂口的人員關係網。
大概的看了一遍,心裡有了一些數。
這才過了一小時,他就睜了眼。
心說我怎麼就沒有魏塵那種一伸手就能把人搞暈的本事呢?
桌上有兩隻煙灰缸,我拿著其中一隻掂了下,故作凶狠
“你要不睡,我隻能給你敲暈了。”
他笑了一下說
“換左邊那個,這個貴”
他還挺逗,我也笑了一下,放下煙灰缸,摘下他的騰蛇戒,戴在了我的手上
同時把我的銀戒換給了他
“我們先換個戴戴,再睡會”
他先是滯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了一聲,接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閉眼睡了。
這次睡的似乎很安穩
這份重擔,該適當的去放下。
我坐在那,又想到了一些事
四叔出事了,兩家堂口的人都知道,是不是就說明這兩家堂口是一起參與了這次的下地
什麼樣的墓需要兩家堂口同時參與?
不過這也不是我該考慮的,畢竟找到四叔這件事,二伯會去做。
按金辰安這個情況來看,大概是那兩家堂口已經達成了某些合作,現在就是準備來吞金辰安這家了。
不然金辰安這家堂口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拿回四叔堂口的話語權,然後與金辰安乾掉真正的對家,又或者達到新的平衡。
早上老楊下樓的時候,看見金辰安在睡覺,又躡手躡腳的回去了。
他太久沒睡過安穩睡覺了
早上9點的樣子,他的夥計進來似乎有事情要說,我給他的夥計使了眼色,夥計就緩緩退了出去。
我也走了出去,等走遠了一些才問
“堂口是不是有什麼事?”
那夥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說
“對家堂口來人了。”
“西邊還是北邊”
“北邊那家”
北邊那家就是我四叔那家了。
“帶路”我說
我給老楊發了消息,說我帶人去堂口一趟,有肖子惑他們在,讓他放心,金辰安就交給他了。
他夥計帶著我就往金辰安的堂口去了
肖子惑他們不用說,肯定在我後麵悄悄跟著。
金陽這邊地處偏僻,以山地為主,所以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四周都是高聳的山脈。
在這種地方乾起來,一時半會壓根沒人知道。
這邊情況與會理不同,他們這幾天已經乾了好幾次了。
各方勢力,應該都在了
不出意外,我,是來的最晚的那個
還沒到金辰安堂口,對麵就走來了一群人。
帶頭的那人,也是三十來歲,寸頭,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加牛仔褲。
他帶的人,大概有十來個
我這邊,隻有我跟金辰安的夥計兩個人。
“小九爺是吧”
那人先開了口
這人似乎是負責出貨的那個管事的兒子,好像姓孫,全名我忘了,隻記得是兩個生辟字,是個新入行的。
他爹我倒記得是叫孫渠成
他今天大概是想來替他爹出頭
在這個行業裡,遇到這種愣頭青的機會太少了。
我內心狂喜,心說老天果然對我很不錯。
“不是”
我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回
轉身問他身後的夥計
“是不是這人啊?”
他身後的一個夥計說
“應該就是他,聽老羅說那人手上戴著一枚騰蛇戒,你看他手上就是”
這個愣頭青轉身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
“你要不是小九爺,那你他媽能是誰啊”
我一字一句的說
“你,祖,宗”
他現在這樣找上門來,就是給我機會,我不綁了他,那都算我對不起他
現在這條路是大道,右邊是樹林,太寬闊,有被他們跑掉的可能性,我需要把他引進房區。
他一聽果然怒了
“他媽的,你是不知道死………”
沒等他說完我轉身就開跑了,金辰安的夥計愣了一下,立馬跟了上來。
然後就聽見那愣頭青在背後罵了句
“草!這孫子!”就追了上來
金辰安的夥計邊跑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