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說接下去得去雲南辦點事,差不多需要一個月的樣子。
他一個人要去辦的事,都不適合我去,我也不能去給他添亂,就點了點頭,讓他自己小心行事。
第二天,大家睡到自然醒才回了杭州,魏塵從杭州,直接轉去了雲南,老楊則回他的鋪子裡處理生意上的事去了。
剛到杭城的時候,四叔就知道我回來了,讓我過去一趟。
我先回了趟鋪子,把東西交給錢隆,然後給他們發了消息,說旅遊了一趟給他們帶了特產,讓他們回來的時候,去我鋪子裡拿。
金辰安比較忙,他那份,等我忙完了,我再給他送過去。
到四叔那的時候,全叔已經在門口等我了,門口還停了一排車隊。
我喊了一聲全叔,他拍了下我的肩膀
“白小爺,就等你呢。”
我忙問“這麼大陣仗去哪啊?”
“今天是白家祭祖的日子”全叔說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問
“以前祭祖不就是隨便找個盆燒個紙完事了嗎?說什麼山高路遠,讓他們魂歸故裡回來吃。”
全叔笑了起來
“以前那都是糊弄你的,這個祭祖不太一樣。”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這個日子祭的都是為這件事而死的白家祖先。
全叔笑的毫不掩飾,我乾笑了兩聲。
他媽的,也就是這麼多年,我都在糊弄鬼,怪不得總遇到挫折,大概就是沒有被保佑。
然後跟我說四叔在書房,讓我過去找他。
四叔今天穿的很素,黑色的中式馬褂加白色的盤扣衣。
平時的時候雖然他也愛穿這種中式休閒風的,但都有花紋,今天是全黑的。
我把東西交給四叔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東西
“難得,連打開都沒打開。”
我笑著說
“多看多想多煩惱,等集齊了一起看。”
四叔接過嘖了聲
“嘖,我要有你這麼寬的心,我他媽肯定能多活兩年。”
我說“你步步為營,也是長命百歲。”
“少他媽拍馬屁,把衣服去換了,已經準備好了,在客臥。
今天白家來的人會比較多,你都沒見過,你是白家當家人,得有當家人的氣勢。”
四叔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加了一句
“你他娘的換了衣服也是狗屎鑲金邊,不過樣子得有”
四叔總能說出這種至理名言,我甚至覺得很有意思。
“你得有你自己的人,帶你自己的幾個夥計後麵跟上”
我明白四叔的意思,如果我用的是四叔的人,彆人就會覺得我沒勢,隻是在靠著家裡人。
我給肖子惑,金秋生發了消息,讓他們帶車隊,到四叔門口等我。
我帶金秋生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告訴他,我白家的勢,他就不容易生異心。
他是難得的人才,但太聰明,聰明人就得用聰明人的方式。
之後才去客臥換了四叔給我定製的黑色西裝,人模人樣的出了門。
四叔上了全叔那輛車。
肖子惑他們很快就到了
我上了肖子惑那輛車,跟在了四叔的後麵之後,其他夥計的車才在後麵跟了上來。
車隊出了杭城,出杭城的時候,又接上了彆的車隊,除了我二伯的車,其他幾個我一概都不認識。
幾個車隊一直往西,然後上了盤山公路,
最後開到一座黃琉璃瓦牌樓前,才停了下來
那牌樓下什麼也沒寫,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快到了。
因為這種牌樓用於宗祠之前也很常見。
牌樓之後的路邊兩側,都各站了一排夥計。
車隊停下來之後,金秋生給我開門。
我下車以後就站到了四叔二伯的身邊。
身後的車隊裡下來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
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與我相仿的。
可能是白家旁支的重要人物。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白家也是有旁支的,要說內心不錯愕那是不可能的。
二伯示意我走正中間
“你才是白家當家人。”
他不急不緩的說了句。
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意思是不要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