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罵道
“說話啊!你們怎麼不說話了!老子他媽忍你們很久了。”
老伯咳嗽了一聲
“你是白名吧,你說的很好,但我們不是魏家人,我也不是魏聞聲,你問我會不會愧疚,我問心無愧,所以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我愣了一下,心說那你他媽不早說。
“你不是魏家人為什麼會有魏家的陰兵?”我問
龍伯說
“是魏家人留下的,它們可以保護這裡,會幫我們判斷出誰是我們要找的人。”
老楊呸了一口
“呸,你們他娘的,差點把我們弄死,你們就是這樣找人的?”
老伯歎了口氣
“一切都是不得而已,來找369部隊醫院的人有很多,如果真是我們要找的人,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我們乾掉。”
他們並不知道誰是他們要等的人,隻知道他們要等的人,可以控製陰兵,名叫魏塵。
他說的那些事,也是他聽說的。
魏家人放了很多369部隊醫院的消息出去都是為了誘敵,而他們要找的人,在來到這裡以後,自然能發現異常。
昨天因為來的是兩波人,於是他們對兩波人都說了對方是盜墓賊。
而實際上我們兩波人確實都是盜墓賊,他們覺得我們這波人,比那波人更難對付,於是故意將369透給我,沒想到我也真的是衝369來的。
昨天晚上,其實是他們的試探,他們覺得,如果我們是他們要找的人,那我們必然對魏家陰兵有所了解。
試探過後發現那波人,確實就是單純的盜墓賊。
而我們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繼續問他369的事,著實不像他們要找的人。
於是就想把我們引到西山。
西山是魏本家設的謎陣,進去就出不來了,隻能在裡麵走到死。
他們沒想到,我們竟然用那群人做餌,讓他們去了西山。
他們見我們之中最厲害那位也已經去了西山了。
於是他們決定一不作二不休,發動陰兵,除了我們。
如果我們死了,那就更加證明我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所以其實一切都是我們在試探他們,他們在試探我們,我們雙方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有問題
隻不過他們采取了最激進的方式,一不做二不休,發動攻擊,主打一個剩者為王。
我說“那你們也不考慮一下像我們這種分開的情況?剛剛要是魏塵不趕回來,我們不他媽就死了?”
那個老伯說
“那你不是沒死,你要是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是你白名的無能。”
他把我說的話,又送還了我
我想反駁,張了張嘴,發現好像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最後就問了句“魏聞聲人呢。”
我們就是來找魏聞聲問設計圖的事的。
老伯看了我一眼,用很平靜的聲音說
“死了,他到我這來的時候,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沒多久就走了。
我與他是摯交,他想做的事,他未完成的事,他走後我來幫他做。
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所以你問我對魏塵有沒有愧,我問心無愧,魏家人對他有沒有愧,那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我將魏塵的事告訴你,又為什麼那麼問你,是因為魏聞聲當年被稱為魏閻羅。
而當年的我,沒有選擇站在魏聞聲那邊,我想看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錯了。”
我沒想到裡麵還包含了這麼多事
“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你有悔,但你無錯,害怕逃避是本能,他也不會怪你。”
我淡淡的說。
老伯還想說什麼
老楊這時候插了話
“我說一個不太合時宜,但很重要的事,咱們能彆在屋頂上聊了嗎?進屋聊行嗎?老子他媽的還有傷。”
我們這才都紛紛下了屋頂
龍伯遞給了我們一個藥瓶,說裡麵的藥粉是特製的,可解屍毒。
老楊沒好氣的接了過去,他受傷比我嚴重,我隻有手臂上的幾道。
他後背上不到藥,是我給他上的,後背後腿加起來有十來處。
我又給魏塵包紮了手上的傷,他手上的傷,好了割,割了好,他的匕首是特製的,傷口不容易愈合,他自己也從不在意。
老伯自從進屋以後就沒有說話,看著我們處理傷口。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他與魏聞聲的從前。
等我們都處理完以後,他說
“魏聞聲手上隻有一張設計圖,他將東西藏在了麻陽西晃山的古墓裡。
那座古墓所在之處為至陰至寒之地,為凍不化,為冰不融。
按道理至陰至寒之地,不該有古墓,不過他告訴我的肯定不會錯。”
然後他似乎有想起什麼,加了句
“他還說過,那裡的地勢若踞而候,其他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我點了點頭,謝過他的告知。
然後問他們這個村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隻有幾戶人家。
龍伯接了話
“這裡原居民都搬去城裡了,魏家人就買下了這裡。
魏家人對我們有大恩,我爹不想走,我也就留下了。
你們查的那個369部隊的網站信息,是魏家人故意放上去的,所以來這裡的要麼是衝著369來的,要麼就是來盜墓的,總之,都有所圖。”
我說怎麼隻能查到一個部隊駐紮地呢,其他什麼介紹也沒有,原來是壓根就不存在什麼369部隊。
我們也沒什麼彆的好聊的,畢竟大家也沒什麼情分,他們也差點殺了我們,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以後,他們就回去了。
老楊身上有傷,實在累夠嗆,直接去睡了。
就剩我跟魏塵還在廳裡,椅子桌子都被粽子搞粉碎了。
魏塵靠著柱子坐在地上,低著頭,半張臉縮進了衝鋒衣的立領裡。
是啊……
誰又想過7歲的他,15歲的他是怎麼過來的。
7歲殺同門十餘人,他也會害怕,15歲單挑兵團,他也會恐懼。
但他得……活下去。
我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過了很久
他沒有抬頭,隻是輕聲喚了我一聲
“白名”
我朝他笑了笑,應了一聲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