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在一張桌上,他們知道我們肯定不是古文化研究者,我們也知道他們是盜墓賊。
兩波人心照不宣,隻管蒙頭乾飯。
吃完晚飯天還沒黑,我們幾個又在村子裡逛了一下,也沒遇到什麼人。
這裡都是同樣的建築,剛來的時候還覺得這些建築挺有意思,現在看多了,也就覺得那樣了,逛了會都覺得有些乏味無趣就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幾個關了燈但都沒有睡意。
到差不多十一點左右,東廂房那邊傳來了動靜。
我們幾個就躺在那靜靜的聽著,等確認他們都出門以後
老楊說“咱們要不去看看?今天肯定就是定點。”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像我們這種,知道對方是盜墓賊了,那就更加了。
我們幾個反正也睡不著,心說去看看也行,於是就想跟上去。
還沒出門呢,遠遠就看見他們跑了回來,我們又趕緊折了回去,關了門,蹲在門後聽那邊的動靜。
他們似乎很慌張,關門的動作很急。
過了一會一個聲音響起,應該是那個自稱教授的人
“你們都看到沒有”
那幾個人慌忙應和說
“看到了看到了”
接下去是一陣沉默。
“會不會是看錯了。”其中一個人問
“我們是打了手電的,不可能看錯,剛剛那條巷子,就筆直一條路,沒什麼好看錯的。
剛剛起碼得有幾十個,沒有誰會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從門後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的,而且他們都是死人臉,明顯就是死了的。”一個人回
接下去又是一陣沉默
“媽的,這個村子不正常,我們來的時候,就沒見幾個人,我們是不是找錯地了,中邪進了鬼村了。”其中一人說
“我們要是中邪了,那主屋那三位呢,他們可都還在,這幾位肯定也是來盜墓的。
穿黑衣不愛說話的那小子,身上氣場很強,有股子殺氣。
我盜墓這麼多年,有殺氣的遇到的多了,但像他這樣的,我頭一次見,一看就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們不會來錯地。”
那個教授說
“那我們剛剛也確實沒有看錯,這個村子確實不正常。”一人又說
“不正常才說明我們來對了地方,明天白天再去定點,再去那些老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主屋那幾位盯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穿紅衣服那個小子,看上去比較好說話,你們到時候找機會探探他的口風。”
那位教授說
那些人都應了一聲
接下去,就沒聲了,估計都睡了。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
他說的黑衣服的小子是魏塵,紅衣服的小子,就是我。隻有我穿的是紅色的衝鋒衣。
我心說我看上去很好說話嗎?
雖然我沒有見到這個場景,但從他們的描述中腦子不受控製的想象了一下,確實他媽的挺詭異。
有一點他們沒有說錯,這個村子有問題。
前麵我們逛村的時候就發現,整個村子亮燈的門戶,隻有七八戶,當時還以為時間尚早,這裡的人節儉,不舍得開燈。
現在想來,整個村子,也許隻有這七八戶是有人的。
看來,龍伯很有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這幾個人一改之前的模樣,很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
我跟老楊也都做了回應。
他們覺得我好說話,那我就該有個好說話的樣。
那個紮馬尾的人就過來跟我套近乎。
“哥們,你們是哪人啊,”
我笑著說“懷化的,老家安徽的,你們哪人啊?”
他說是河南的。
我們這種對話都跟放屁一樣,大家都不會有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