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時間,還有一周才大年三十。
不過,如果我不回去,我爹可能真的會這麼乾。
我給夥計們都放了假,讓他們各自回家過年,過完年以後,我再做安排。
魏塵肯定不過年,我怕我回去了,他會一個人去查魏聞聲。
於是就騙他說我遇到點問題,需要他的幫忙,讓他跟我一起回去,他便沒有拒絕。
之後一行人就各自出發回了杭州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通知了錢隆我要回去,所以這次到家錢隆沒有詫異,隻是很高興我回來了。
沒高興兩分鐘就跟我說,我媽這段時間天天去鋪子裡找我,還問他我去哪了。
我心說壞了,我為了不讓家人知道我在乾什麼,一直都騙她說在鋪子裡,現在沒找到我人,以為我在外麵鬼混,所以才下了最後通牒。
錢隆這次腦子還算靈光,隻說老板的事,他也不清楚,其他一概都沒說。
這時我四叔又發來了消息,說我父母在他那裡問他要人,讓我速去救他。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笑出了聲,我四叔果然拿我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會跟我二伯懟起來,畢竟他們倆都是一路貨色,但跟我爹就不行,因為我爹會讓他說話文雅一些再跟他交流,還會唐僧念經。
我為了證明我沒有在外麵鬼混,決定帶上魏塵,假裝我在外麵談生意,這是我的合作商。
魏塵反正演什麼像什麼,學金辰安的搭配,換了一身西裝,外搭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
我內心忍不住咋舌,真他媽像個商業大佬。
之後,就立馬開車去了四叔家。
陳鶴正在門口等我,我說
“這次先放下各人恩怨,裡麵什麼情況。”
他這次也沒打算整我
“在大廳,四爺估計頂不住,你爹已經絮叨了三個小時了。”
我愣了一下,確實是我爹的作風,彆說四叔,我他媽也頂不住。
我跟魏塵說我先進,他晚我幾步,這樣不至於顯得刻意。
進大廳的時候,四叔正在蒙頭喝茶,一聲不吭,我爹對著他一直在絮叨。
四叔看到我來了,眼裡終於有了些死灰複燃的生氣。
立馬對我爹說
“你看,這不是來了,真他媽的不關我事。”
我爹瞪了我四叔一眼
“在小輩麵前,說話要文雅一些,他就跟著你學的!”
四叔看了我一眼,又自顧自蒙頭喝茶去了。
我內心忍不住想笑,實際上也就笑了出來。
我爹一拍桌子
“你還笑的出來,這麼多天你去哪了,店裡的生意也不管,城南你也沒去,你在鬼混什麼!我看你就該成個家,得有個人管管你。”
我媽看我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朝我翻了個白眼,意思就是沒眼看。
我忙說
“我可沒有鬼混,我真有事,在省外談生意,結果就被你們叫回來了。合作方剛好要來杭城看貨,要多待幾天,就一起來了,他剛接電話去了。”
我現在謊話張口就來,我爹壓根聽不出來我有沒有在撒謊,但對我這件事還是持懷疑態度。
這時魏塵走了進來,掃了一眼
然後對著我說
“這幾位,都是來競貨的嗎?白老板不是說,給我獨家?”
我說稍等片刻,等會就去看貨。
我四叔沒想到我搞這一出,但薑果然還是老的辣,直接讓人上茶了。
我爹這時候有點尷尬,他以為我真在談生意,不過我爹也是做生意的人,所以客套話還是會的
“白名說有貴客來,要多待幾天,所以我們就說過來看看,怕他招待不周,沒有儘東道主之宜。”
魏塵看著我爹笑著說
“隨意些就好。”
我爹點了點頭,然後跟我說,既然多待幾天,就帶著四處走走,年三十的時候,如果還在杭城,讓我請人去家裡吃飯。
我媽樂嗬嗬的看著魏塵
然後跟我說,要多跟人學學,又問魏塵,成家了沒有。
我們都沒想到我媽會問這個問題。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魏塵就說
“快了。”
我媽一聽更開心了,讓我跟他多走動走動,感受一下要成家的感覺,也好早點成家。
我爹就說男人認真做事業是頭等大事,成家倒是可以先緩緩。
他們再說下去,不知道要扯哪去了,趕緊說我們還有事要談,就先走了。
出來以後,我給魏塵比了一個大拇指,我爹這幾年應該都不會急著讓我成家了。
我說過年還得陪我再演一場,救我狗命,他輕笑了一聲說
“好”
之後他說他還有些事要跟帥哥去處理,等會就走,無關魏聞聲,讓我不用擔心,年前會趕回來。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就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想到一件事,問
“帥哥過年嗎”
魏塵說,他們從不過年。
當天晚上我買了個蛋糕,就去了金辰安那裡。
到他家的時候,他的管家鐘叔剛好在那掛燈籠。
見我來了,立馬下來迎我。
他本想接過我手裡的東西,發現是蛋糕的時候,愣了一下。
“白小爺,您這是……”
我以為他要說生日已經過了,立馬解釋說
“那天沒來得及買蛋糕,所以今天補上,雖然已經過了。”
鐘叔也立馬解釋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小九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人給他過過生日,您快進,他在書房。”
我愣了一下,我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第一次過生日,也沒帶禮物,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太隨意了。
到書房的時候,金辰安還在電腦上處理事情,我來之前沒有跟他打招呼。
他見我來了有些詫異,隨後就看到了我手上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