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說道“你這話說的,你有難,我們會不來?先進去換了衣服再說。”
之後他去換洗,我們就在書房等他,管家給我們上了茶。
金辰安這麼大一個院子,就留了管家一個人,這個管家的年紀,大概也六十來歲了。金辰安會留他在這裡,應該是信任他的。
於是我問“您怎麼稱呼?”
這個管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聰明人,很有眼力勁。
他說“白小爺不用這麼客套,叫我鐘叔就成。”
我點了點頭問
“小九爺這麼信任您,鐘叔跟九爺,應該是故交吧。”
鐘叔說
“我從小跟著九爺,是看著小九爺長大的,後來九爺出事了,我就跟了小九爺。”
說著鐘叔突然朝我跪了下去,我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行動快腦子一步,也立馬跪了下去。
我邊跪著邊想把鐘叔托起來,我說
“你跪我們,我們他媽是要折壽的。”
老楊跟錢隆也來拉他。
老楊說“這可不興跪啊。”
鐘叔一擺手說
“小九這些年,過的十分辛苦,從來沒有人願意站在他這邊。這些年金五爺一直在打壓他,欺他無所依,如果不是小九自己思慮周全,他活不到今天。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不管下雨下雪,小九一跪就是一天一夜。我都看在眼裡,但我沒有任何辦法。
他得隱忍,得隱藏自己的實力,才能在最後的時候發起反攻。
白小爺,我家小九沒有看錯人,他說你一定會來。
今天這一鬨,代表的是以後白家的立場,金五爺往後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以前這樣做了。”
我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給他磕了個頭。
鐘叔忙說“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是乾什麼。”
我笑著說“您都給我們跪下了,我不磕頭,我怕折壽啊,我們還想多活幾年呢。我們是小九爺的朋友,即使我身後沒有白家,我們也會努力護他周全。”
這時候金辰安剛好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份檔案袋兩個禮盒。他看我們這樣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問
“認親呢?”
我倆都趕緊站了起來。
我說“一見如故,忽然想結拜為異姓兄弟。”
鐘叔也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就下去了。
錢隆正喝了一口茶,聽我這麼說大概是有被嗆到,直接噴了出來,差點噴了老楊一身。
我們都看著他,他自言自語說“有點燙,真燙,”
金辰安先跟魏塵道了謝,然後把檔案袋交給了魏塵
“這裡是魏酆跟魏肆的一些資料,也許對你會有點用。”
魏塵卻沒有接。
我知道他是覺得,他幫他,並不以任何東西作為交換,這不是一場交易。
金辰安大概也看了出來,笑著說
“本來就是為你們去湖南準備的,剛好你來了,順便就拿給你了。”
魏塵這才接下。
接著他又把那兩禮盒給了老楊跟錢隆
老楊以為那裡麵是錢,忙說
“你這整這麼客氣乾什麼。幫你那是應該的,這我可不要啊。”
錢隆也跟著點了點頭。
金辰安說他想多了,裡麵是北京來的糕點,他吃了覺得不錯,讓他們帶回去點。
老楊這才樂嗬嗬的收下,錢隆已經在那開吃了。
我嘖了一聲,心說錢隆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這時金辰安卻看向了我,他說
“一起去上炷香?”
我知道他是有話對我說,就說那肯定得上,然後讓魏塵他們在這等我,我們去去就回。
他帶我進了一個單獨的小間,這個小間裡供奉著他雙親的牌位。
他說他父親的屍骨在鬼塔,墓也隻是個衣冠塚,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了,墓在她娘家那邊,她娘家人,也已經都不在世了,所以他在家裡擺了牌位。
我聽到這愣了一下,他母親的娘家人都不在世了?這裡麵可能有大問題,但我也不好問他。怪不得金五爺欺他欺的這麼狠,他根本無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