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棵老柿子樹,如果是從建宅之初就種下的,那它大概有百來年了。
老楊爬了一會,發現夠不到,又撅著個屁股悻悻的下來了。
因為下過雪,樹乾上有雪融化後的水珠,他把濕手往褲子上一擦說
“買的不如偷的香,偷又不如偷不著的。媽的,這摘不到就更想吃了。”
我們都把目光看向魏塵,魏塵正在往火爐裡添柴,看我們都看著他,就挑了根小的木柴往小枝上一甩,一根枝椏立馬就斷了,那根枝椏上大概有四五個柿子,老楊趕緊伸手去接。
我就等著他掉地上,沒想到還真給他接住了。
老楊樂嗬嗬的掰著柿子,嘗了一口,咂吧著嘴說
“甜!!!果然魏小哥搞得,就是甜。”
他吃還不忘拍馬屁。
說著就給我們一人分了一個,我一嘗,雪打過的柿子確實很甜。
老楊學魏塵的樣子,也用木柴去打樹枝,打了幾次都沒打中,圍牆的瓦片倒是被他搞碎好幾片。
他自己打不到,就讓錢隆來,還跟錢隆說
“你楊哥的眼睛就是尺,不會錯的,我讓你打哪個方向你就打哪個方向。”
錢隆肯定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在那搞了半天又打碎了幾片瓦片。
我看他們那樣,覺得有點好笑,就調侃道
“我說你們今天是不是帶著拆遷任務來的?你們乾脆把圍牆拆了重建得了。”
老楊最後又試了一次,才徹底放棄
“你說我是不是有斜視眼啊,我明明看的挺準,怎麼就打不到呢。”
我說眼睛是沒歪,大概是缺心眼。
老楊讓我滾一邊去玩,然後就要去做飯,他說他特意帶了米菜,讓我們嘗嘗什麼是正宗的灶台飯。
說著他就進了廚房,錢隆也跑過去幫忙了,我跟魏塵就在那坐著等開飯。
沒過一會,錢隆就出來了,我還以為這麼快要吃飯了,心說他不能是帶著外賣上來放鍋裡去熱了一下吧?
不過一看錢隆的臉色不太對,慌亂中帶著一絲興奮。
我跟魏塵對視了一眼,就往廚房走。
錢隆說“哎,老板,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臉上寫了‘有怪事‘三個字了。”我說
進了廚房,老楊正在拆裡麵靠裡麵的那口大鍋。
這個灶台是雙鍋,外麵一個小一些,裡麵一個大一些,在南方農村也挺常見。
“這灶台不對啊,老白你昨天燒水沒發現嗎,裡麵這口鍋,它的灶膛是個擺設,隻有口子上一點,後麵都是封死的。
我剛想洗這口鍋,它就歪了,這個鍋就是嵌在這個灶台上,沒有封死的,底下好像是空的。”他說
我回憶了一下,昨天用的是外麵這口小一些的鍋子,沒有什麼異常。壓根沒有注意裡麵這口鍋的灶膛。
我們過去幫忙,一起把鐵鍋扯了出來,發現
老楊說“嘿,買宅子送密室,劃算啊。”
我說“劃算個鬼啊,萬一是個墓呢,那豈不就是住在墳頭上。”
老楊拿抹布擦了擦手上的灰
“哎呀,無所謂,你看看西安,哪個開發商不挖幾個古墓啊,哪個小區
我心說那倒也是,但我們又不是古墓派的,這麼好的宅子
魏塵去他包裡拿了手電,率先跳了進去,我們幾個也立馬跟上。
裡麵的台階用的是老青石,兩側壁用的是花崗石,隻能容納一人通過。
這台階是旋轉向下的,台階的儘頭是一個甬道。我下來的時候心中有默數,我們一共走了九十個台階,相當於向下五層樓那麼高的高度了。
這個甬道也沒什麼特彆的,用的也是花崗石,左右兩邊有那種火把,我跟老楊,一人拿了一個點上。
往前走了一段,發現這個甬道的左右兩邊有很多房間,房間裡麵都是一排排的檔案袈,上麵的檔案,已經被搬空了,一些廢棄的檔案盒就丟在地上。
老楊說“這啥情況啊,咱們不能是發現了以前地下黨的秘密聯絡點了吧?看這個樣子像是檔案室啊。”
我搖了搖頭“不過他們走的時候,肯定不慌張,應該是有計劃的撤離,不然檔案不會搬的這麼乾淨。”
我找了個房間進去,想看看有沒有遺留什麼資料下來,翻了一圈,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