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帶的人,我倒都見過,都是他的夥計,他們見到我都喊了一聲白小爺,又喊了小九爺,我們倆也點頭示意。
四叔坐下來的時候跟魏塵道了謝,我也不知道他在謝什麼,估計是魏塵給他留了什麼記號了。
我問四叔“這地龍是什麼情況啊?”
四叔說“這些地龍,平時應該都生活在深淵的地底下。不過地龍這種生物,哪有震動的聲音就往哪鑽,大概就是這麼找上我們的。”
我心說不對呀,宋明說來過好幾波人了,他也沒有說起過地龍的事,謝故淵也沒提過,說明他們都沒遇到過。四叔肯定又在避重就輕。
不過這裡人多複雜,我也不想多問,就問他那該怎麼辦。
四叔問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就把我們怎麼來的跟他一說。他說最有沒有什麼法子。
既然我們是坐仙鶴來的,那就還是坐仙鶴回去,那些地龍待不了多久就會走的,隻要我們不要再發出巨響。
我說坐仙鶴得跳三米,你一把老骨頭到底行不行?他瞪了我一眼,讓我少操這種沒用的心。
接下去我們就坐在這恢複體力,又吃了點東西,地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就眯了一會,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下雪了。
我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看錯了。魏塵就站在神道上發呆,背對著我們,大概站了有一會了,身上也落了點積雪。
他在想事情,也不想過去打擾他。我走出去靠在紅柱上,就這麼看著他。然後就想抽根煙,一摸口袋,才想起來煙早掉了。
這時旁邊遞來一根煙,我轉頭一看是金辰安。
我都不知道金辰安竟然也抽煙,我倆相視一笑,也沒說話,各自點上,就這麼靠在紅柱上抽煙。
過了一會,帥哥跟老楊也靠在了對麵那根紅柱上,大家都默默抽著煙,誰也沒說話。
魏塵回過神來的時候,轉身看到我們幾個,愣了一下。我們讓他趕緊過來,給他留了一根,還給他挪了個位置,他走過來跟我們一起靠在紅柱上。
老楊說“你們說這地方是真怪啊,裂縫裡麵,哪來的雪啊?這條裂縫,是不是直接通往外麵的啊?”
“這裡不僅會下雪,還會下雨,風霜雨雪,陰晴圓缺,在這裡你都能看的見。”
四叔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按道理,這裡的風水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有人做了困龍局,魚腹葬棺,大凶之墓。
我說“這麼好的風水被做了局太可惜了,這人跟夜郎王的仇就這麼大嗎?”
四叔說“這世界上風水再好的墓,也是會變的,你他娘的是來盜墓的,不是來選墓地的,鹹吃蘿卜淡操心。”
我心說那倒也是。
我們在外麵待了會,都覺得冷,又回到了宮殿裡。
沈川已經醒了過來,感覺好了很多,他破天荒的跟我說了聲謝謝。我說他不懟我,我不習慣,還是不要這麼嚴肅的好,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為了等待仙鶴起飛,我們早早就收了東西。我們加上四叔一共是十六個人,2人一組,一次性就能過去。
我跟魏塵打頭陣,帥哥跟我四叔一組,其他人自行分配。
魏肆魏酆他們也不關我們的事,方法他們也已經聽到了,想怎麼做是他們的事。
宋明,就隨他自生自滅了,隻要能出去,他總有他的方法,我也不會特地去殺了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鶴鳴響起,我們立馬上了仙鶴,仙鶴撲騰了一下翅膀,就往大殿門口飛升而去。
我在仙鶴上用手電給金秋生打了信號,讓那邊做好準備接應,那邊立馬回了信號。
金秋生比我想的聰明,當我們快靠近的時候,朝我們扔了攀登繩,我們抓著攀登繩,就跳了過去,後麵的人也是如法炮製,都安全跳了過來。
謝故淵站在遠處沒有靠近,大概是他看到了我四叔還有魏塵,他們以前都跟我四叔交過手,大概被我四叔坑慘了,這種防備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走過去問他的情況可還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依舊模糊不清
“活著就好。”
我從包裡掏出那把土
“答應你的沒忘記。”
我並沒有打算把真相告訴他,人活著,有時候不需要真相。
他愣了好一會,才接了那把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我把包上的佛頭解下來,還給他,跟他說,全靠他的佛頭保佑,所以有驚無險,但他卻沒有接,他說
“送給你吧,我用不上了。”
這時魏塵走了過來,他看到了謝故淵,謝故淵也看到了他。
我跟魏塵介紹了謝故淵,謝故淵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魏塵,過了好一會才說了一句
“白名回來找你了。”
魏塵不知道這個來龍去脈,但還是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