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可以壓製蠱蟲。”他說
回想起剛才是他用他的血液救了我,我的嘴裡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魏塵的匕首比較特殊,被他匕首所傷的傷口,不容易愈合。我從包裡拿出紗布等給他包紮,他這次下刀力度沒有控製好,傷口有些深,他的血液順著手腕流進了手臂裡,撩起外套的袖子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很多疤痕,有些疤痕色淺,年歲應該長了,看刀疤,不像是他這把匕首劃的。
“你的血是怎麼一回事。”
我邊給他包紮邊問。
“不清楚”
我想起小說裡那種動不動就能解百毒的神醫之血好奇的問
“能解百毒?”
“沒試過一百種毒。”他說
我愣了一下,本來想笑,又想起來魏塵其實原本就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血液很特殊的?”
在魏家待了這麼久,血液特殊,又怎麼會瞞的過魏家人,既然魏家人知道了他的血液不簡單,那這樣擁有特殊血液的人,是怎麼活著走出魏家的。
在出古墓去杭州的路上,我跟還跟四叔探討過魏家人,四叔說魏家人分兩派,其中一派做事陰狠,還滅人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與魏家的狠絕相比,還是個好人,四叔自己這麼總結。他說魏家本家是苗疆人,本家經曆一件大事以後,家道中落,又經曆了家族內部爭鬥,人丁凋零,所以被一分為二。一派由魏酆帶領繼續留於苗疆雷公山,一派由魏肆帶領去了湖南長沙。
魏酆一派一切按老派行事,並無不妥。關鍵就是魏肆一派,魏肆一派屬於半吊子,基本上都是現拉的人入夥,那時候正是倒鬥盛行的日子,有點實力的都被長沙那邊的老瓢把子們分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輕氣盛並無實力的愣頭青,他們既不擅長尋龍點穴,也不擅長風水知識,奇門遁甲陰陽八卦之說那更彆談了,連墓穴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但這群人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血氣方剛不怕死,於是他們在魏肆的帶領下參了軍,利用蠱術很快就成為了盤踞一方的軍閥。
軍閥倒鬥壓根不需要什麼觀山定位,把人一抓什麼墓都有了。盜墓四大派係發丘,搬山,摸金,卸嶺雖各有通天本事,但不管你是哪個派係你都搞不過軍閥。這還不算什麼,但凡遇到難倒的鬥,他都會安排一群幾歲的小孩進去探墓,小孩在鬥裡一害怕就會亂跑,什麼機關粽子全都會集火在小孩身上,而他們就可以趁機拿走寶物。為此他們還會集中圈養孩小孩,等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送進山裡。那些小孩如果沒死,就會一直重複這件事,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直到包紮完成,魏塵都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不過從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難推測的出,他曾經被人放了很多次血。不知道魏塵是不是四叔說的那些小孩中的一個,現在魏家人就在附近,而我的蠱蟲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是魏肆親自來了?但按年齡算他應該快90歲了,這麼大年紀的人本該安享晚年,現在出現在這裡是為什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