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我手頭的動作微微顫抖,強忍著情緒說“阿姨,張十最近很忙,被派到彆的省做大業務去了,一時半會來不了,對了,張十說讓我給你換個新手機,你以後就用這個手機聯係他。”
他母親嘴上說“這孩子浪費這錢乾啥,家裡的座機還能用嘞。”臉上卻樂開了花。
我將新買的手機給她,又教她怎麼用,跟她說張十會每個月定期給他充話費,讓她不用擔心其它事。裡麵隻有一個電話聯係人備注張十,其實是我。還給她下了微信,加了聯係人為好友,我跟她說那是張十的微信,有事不會打字可以給他發語音,他比較忙,回的慢,但能看到。
他母親十分感謝我,又托我照顧張十
“我不是張十的親生母親,他是我撿來的,但這娃非常的孝順,雖然不那麼聰明,但踏實肯乾,就是有時候說話愛跟人起衝突,我總擔心他會出事,現在有你們這麼好的同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母親說著就去拿袋子,說裝點橘子給我們帶回家吃,我沒有拒絕。我拿出一萬塊錢跟她說這是張十給她的,讓她放家裡用。我跟她說張十說以前的手機丟了,換了新手機,家裡的銀行卡號沒有了,讓她拍一張發給張十的微信,她說她不會操作,去樓上拿了銀行卡給我,我拍了照片又問了些相關的問題,看時間不早了就跟她的母親道了彆。
我倆拎著橘子往前走,她母親站在門口目送,直到看不見我才抽出一支煙準備點著。錢隆說“老板,張十,是不是不在了。我記得他是你四叔的夥計。”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更不可能告訴他張十死的很慘,但像張十這樣的,那裡有很多。
錢隆又說“老板你不說話我也知道,張十如果知道你這樣做了,他會很開心的,因為沒有人會記得我們這群小人物,雖說生命無貴賤,但像我們消失也就消失了,沒有人會在意的,但老板你還記得。”
我默默的走著然後說道“瞎說,沒有誰是完全的小人物,也沒有誰是大人物,如果有一天我們消失了,一定會有在意我們的人知道的。隻是那時候我們已經不知道了。”
“我消失了老板你也會記得我嗎?”錢隆突然問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會消失的,因為我不會把你工資結完。”
錢隆哈哈大笑了起來“老板你這才正常。”
到家已經是半夜,在外麵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金辰安給我的手機,在分彆的時候已經拿回去了,說下次有事再給我。我也沒當回事,拿起手機重新加了他們幾個微信,阿素帥哥很快就通過了,金辰安大概過了半小時才通過,其他幾個也陸續通過了,隻有魏塵一直沒有通過,我猜他可能已經睡著了,這作息時間很好。
我問阿素有沒有去看過麻雀的家人,阿素回麻雀是孤兒,沒有家人。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就沒有再說話。
我又問金辰安是否處理好了光頭他們的事,他簡單的回複了我幾個字:已處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在屍山找到的筆記本去了西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