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以為四叔在說雕像的身份就說也許裡頭還有將軍。但我卻聽出來四叔這話頗有深意,他是在說楊璉真珈隻是個小兵,一個棋子,幕後者另有其人,這一點其實我們在墓室裡的時候也分析過。
再往裡走一段距離,便到了采石的石壁前方。這石壁原本應該是一座小型石山,經過多年的開采,如今隻剩下眼前這副殘垣斷壁般的景象。
被開采過的那一麵石壁雖然已經被茂密的植物藤蔓所覆蓋,但仍然有許多裸露在外的部分,顯得頗為破敗。
四叔示意我們在石壁前停下腳步,接著,隻見阮元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瞬間,一隻鳥兒從他身邊飛起,迅速鑽入了那些藤蔓之中,開始來回穿梭翱翔。
不一會兒,一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響徹四周。我們聞聲立刻跟上前去,最後在它站立的藤蔓下方,找到了一條一人寬的裂縫。
“哥們你這鳥神了,它怎麼知道這有個縫呢?”
老楊直誇阮元的鳥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神鳥,阮元本來就不愛說話,被老楊誇的一陣臉紅。
阮元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解說一下,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四叔說他也是以前偶然探索到這塊區域的時候發現這裡有個裂縫可以通往外麵。
我想起了大胡子他們的地圖,有條裂縫是通往塔嶺的可能就是這條。大胡子他們的話裡畢竟摻了假,裂縫鏈接地下河道的說法其實是兩條線的結合。
我們陸續進入這條裂縫,外麵很窄,裡麵越走越寬,也有一些錯綜複雜的小裂縫延伸出去,但走不了人,也許再過個幾千年等這些裂縫成型,就又有了新的入口。
走出裂縫已經到了傍晚,一看果然是在塔嶺。出了塔嶺以後,金辰安的隊伍跟我們道了彆,我倆留了微信,說以後可以相互聯係分享信息。
四叔則帶著我們回了杭州,大家分彆時我也記下了他們的微信,魏塵竟然也有微信,我覺得特彆神奇,一想又覺得他又不是原始人,用微信也很正常。
錢隆看到我回來的時候,用一種留守婦女的埋怨眼神看著我
“你還知道回來呢?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電話也打不通,發信息也不回,你乾什麼去了你?也不帶上我,一點也不夠意思。”
錢隆劈裡啪啦的數落我一頓,我說我錯了,以後去哪裡一定帶上他,這才屁顛屁顛又玩遊戲去了。
我慵懶地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舒適。微風輕拂著臉頰,讓人感到無比愜意。
然而,此刻的我卻有些不適應這種閒適的感覺,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了一場夢。回憶起歸程,就像是按下了快進鍵,我甚至都有點記不清回來的細節了。
不過不重要,至少今晚可以先睡個好覺了,其他的等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