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人聽我說長沙兩眼就放光“是噻!老鄉!”
我忙說“我是杭州的,隻是以前朋友在長沙呆過。你怎麼從長沙跑這麼遠來,也是被老大哥喊來的?”
“我還以為你是老鄉噻,對呀,我跟大胡子是表親,他知道我會挖土,我身子小,盜洞可以打小一些,速度更快噻,而且有的墓,隻有我能進,彆人進不去。”大武說的眉飛色舞。
我不懂這個行業,但我想來應該是如此,畢竟他的身體更小巧。
我又問“那白毛挺厲害啊,應該是你們的頭頭吧。”
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在帳篷裡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他們幾個不像是老合作。想看看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大武湊過來低聲說“他啊,厲害是厲害噻,但他這人脾氣差的很,不好處。”
我忙問“這從何說起,我看他人還不錯啊?”
他朝前瞄了一眼白毛說“你不了解他噻,他殺人不眨眼的,彆看我們現在隻有四個人,之前有七個的噻,老漠就是被嚇到精神失常,就被他……”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們都不敢惹他噻。”
我心說這人也真是夠心狠手辣的。我說“精神失常為啥要殺了?這不是有病?”
他繼續小聲說道“你也看出來他有病了噻,白化病,說治不好的,所以才來找東西來了。他說老漠已經瘋了會壞事,乾脆就殺了,我們跟老漠也不熟,也管不了噻。我看你人挺好的噻,你就彆惹他了,我看他好像也不咋個喜歡你。”
我愣了一下,想說我說的有病不是那個意思。
我說“他不待見我是正常的,不用理。打水的老大哥,也是你們的親戚?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也跟過來了,這裡這麼危險,可不是來玩的。”
他說“你說老汪啊,他會觀星定穴,懂好多噻,不過文人體力肯定差點。”
聽他這麼說我就知道了這個老汪有點類似於他們的軍師。
我倆正聊著呢,就聽前麵大胡子喊了一聲到了。
我走上前一看,我們麵前是一個斷崖,底下大概有十來層房子那麼高,有點像我們爬出來的那個洞穴,但比我們那個斷崖還要高,地下暗河就藏在斷崖裡,斷崖的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乾枯的暗河成了一個秘境裡的洞穴。
如果這個河道沒有乾枯的話,這將會形成一個巨大的瀑布。可以想象得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景象。
洞口懸掛了一些繩索,應該是四叔的隊伍留下的。
魏塵抓著繩子就滑了下去,接著就是那白毛,我們幾個也立馬跟了上去。
下來以後就察覺到這洞穴裡的溫度比外麵很低很多,地上是一些大塊的被水流衝刷光滑的鵝卵石,並沒有看到屍體之類的東西,不由鬆了口氣。
洞穴內光線很暗,再深入一些就得打起手電前行。河道也並不都是一樣的寬敞,高低起伏,有些得彎著腰過,有些又得爬過去。在彎腰過一處岩石時,我手搭在上方的岩石上為了護住我的頭不被磕,我有這樣護頭的習慣。突然發現摸著的岩石手感不太對,感覺上麵有劃痕。抬頭一看,上麵竟然有刻字但看不清,把燈湊過去一些才看清寫的是“危速離”
我心裡一咯噔是四叔的筆跡,四叔怎麼會知道我會來這裡呢?又怎麼會給我留下這樣的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