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多出了一絲欣賞，“難怪這麼多人對你的認知都有所改變，看樣子你是真的很有趣。”
“沒錯，本座不殺你的確是另有用意，但很快你便會明白為何要留你至今，本座也不急於這一時一刻取你性命。”
見自己想法被印證，對方也很大方的說出自己的確有目的，毫不遮掩。
看來這件事肆燼是不怕他知道。
於是畫風一轉，“你盜取初始之書跟你的這個目的有關？”
葉初見套不出話來，於是改變了策略。
他的小心思被肆燼一眼看穿。
然而他卻不在意，反倒是問道。
“這古末典上的記載你可有看過？”
葉初被問的莫名其妙，但依舊回答。
“了解過。”
聞言肆燼笑了，毫不避諱的講述一段過往。
“本座跟你講個故事，那是初始之書的另一個版本。”
他的話讓葉初十分震驚，但也想看看肆燼能說出個什麼來。
二人之間的對話很平靜，就像是好友在閒談一般。
若不是葉初嘴角依舊殘留著鮮血，任誰都不能相信有一天肆燼會這樣和顏悅色的與人交談。
“很久以前，這個世界朦朧一片，被邪氣包裹，那時此處無一絲生機，直至某一天天空被撕裂出一道縫隙，一束光照射在大地上，天空出現一道神聖的身影。”
“悲憫的看著那殘破的世界，決心要改變這裡。”
“邪氣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打破了平靜，卻不敢接近，任由此人在這片大地上播撒希望的種子。”
“她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這個世界也開始出現新的生命，為了更好的生活，此人每天都在絞儘腦汁的想辦法將這個世界的環境變得更適合生命居住。”
“這個世界也如她所期盼的那樣發展繁榮，可直到有一天在暗處觀察的邪氣也想要親近這道光，分裂出一個孩童作為器皿，在那道光的影響下，器皿也終於觸及到了光的溫暖。”
“驅散了心底的黑暗，勵誌與此人一樣心係蒼生，努力鑽研醫術幫助她一起救治生命，這期間結識了幾位誌同道合的夥伴，一起過了一段開心快樂的生活。”
肆燼在講述時，仿佛深陷了某個回憶的旋渦之中，眼底滿是憂傷。
可在接下來的故事中，肆燼的眼眸變得陰寒無比，仿佛能凍死人。
“可好景不長，邪氣不滿器皿的脫離，也想要解脫，去擁抱光芒，誤傷了許多無辜的生命，那人在得知邪氣的罪行，立誓要將其鏟除。”
“卻不知那並不是其本意，越來越多的生命在沾染上邪氣後，開始勾起心底的貪念與殺戮，去殘食自己的同族，鮮血也引得邪氣失去了控製，暴露了本性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那人為了保護這個世界的安全每日出去征戰，麵對那些昔日自己所愛戴的子民她不忍痛下殺手，可就算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辦法應對。”
“這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痛苦萬分，責怪自己沒用，最後隻得告訴眾人要守住本心。”
“然而生命的貪婪醜陋一旦被撕開，又怎麼會輕易被撫平，他們自甘墮落深陷邪氣的蠱惑，邪念成為邪氣的養料滋養著它，使其日益強大，不再渴望擁抱那束光。”
“而她一直愛戴的子民們卻任由心底的邪念泛濫，甚至將魔爪伸向了一直保護他們的人，榨乾她最後一絲的價值，最後為了開脫罪名，嘴裡才說著他們錯了。”
“哪有什麼錯了，無非是徹底掌握了那人的善，果然，那人死後將身軀化作養料繼續滋養大地，還為他們選出了一個新的守護者，繼續欺騙此人來用生命，用全部去為他們無私奉獻。”
說到這裡肆燼那冰冷的眸光中泛著殺意看向葉初。
“你說這樣的子民，守護他們又有何意呢？”
整個故事的講述葉初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隱約從中猜到了什麼。
一雙眼睛充滿了疑惑，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