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一在太陽下山後，在酒店底下車庫接到了微醺的極淩。
極淩從口袋拿出一疊顏色各異的名片，隨手放在後座，靠在椅背上，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束一沉默開著車。
極淩清醒地睜開雙眼，望著車頂，“培育點被提前發現了。”
雙手握著方向盤的束一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和極淩的眼神相交，“已經查出出問題的人員，你想怎麼處置？”
極淩手撐著下巴，“這回又是哪個研究所派來的人？”
飛鳥研究所的成果，在極淩參加各式各樣的項目交流會，已經在明麵上變成眾所周知的美容產品，一種能保持青春的有效產品，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眼紅，是很正常的事。
飛鳥研究所放在表麵的產品麵世的那一刻，同行的打探就沒有停止過。
極淩對接觸表麵項目的間諜，沒有特彆的處置手段，他是很溫和的，隻是開除，再送對方的研究所一個警告罷了。
比如說，讓那家研究所的所長的家人，出點微不足道的小意外。
但是，極淩的眼睛望向車外的黑暗，流轉在車窗上的路燈照不亮他的眼中的深淵。
如果不小心，對方太敏銳，接觸到飛鳥研究所的核心，極淩嘴角上挑，那一定是上好的實驗素材。
束一此時開口說出一家研究所的名字：“鳴鳥研究所。”
極淩視線回轉，重新對上束一側前方的後視鏡，束一專注開車，這次沒有試圖去觀察極淩的表情。
極淩的表情肯定不比之前，束一很了解他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