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東目光閃爍,壓低聲音道:“宗門之內,私鬥乃大忌,可出了宗門,便另當彆論了。隻是那黑風龜縮在宗門之內,我實在無從下手。與你合作,便是想請你設法將他引出宗門。”
淩霜麵露難色,推脫道:“司馬師兄莫要打趣了,我與那黑風素無交集,又怎生能將他引出來?”
司馬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
“師妹,我在一旁瞧得真切,你在擂台上與黑風對壘時,他明顯是留了手。
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吧?若是師妹信得過我,不妨直言相告。
或許,咱們能從這隱情之中,尋得引出黑風的契機。”
淩霜咬了咬下唇,遲疑片刻,終是輕歎一聲,緩緩道:
“恐怕要讓師兄失望了,我與黑風有仇之事,黑風本人並不知曉,我本不願暴露此事。
那日我之所以上去,是因為我發現黑風在擂台上所用的武器,原是楊師弟的,我上台本是找他質問此事。
後來才知曉,是楊成師弟在幫他煉丹,那黑風強行扣押了楊師弟的武器,為的是逼他用心煉丹。
至於為何留手,我也不甚明了,或許,正如師兄所言,他是怕落下個恃強淩弱的名聲吧。”
司馬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急切追問道:“如此說來,楊成師弟與黑風關係匪淺?那可有什麼法子,能借楊師弟之手,引黑風出宗門?”
淩霜微微搖頭,解釋道:“楊師弟與我一樣,都與那黑風有仇,隻是黑風自己尚不知情。”
司馬東麵露驚訝之色,好奇問道:“哦?不知你與楊師弟因何與那黑風結仇?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淩霜目光黯淡了一下,低聲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被黑風殘忍殺害,此事楊師弟親眼所見。
隻是黑風並不曉得楊師弟目睹了一切。若非楊師弟告知,我怕是連仇人是誰都不清楚。”
司馬東若有所思,接著問道:“那楊師弟是煉丹師?”
淩霜微微點頭,應道:“楊師弟在入宗門之前,便學習過煉丹之術。”
司馬東眉頭微皺,揣測道:“淩師妹,你的意思是,楊師弟是被黑風威逼,才幫其煉丹?”
淩霜肯定地點頭:“正是如此,不然,楊師弟與黑風有仇,怎會平白無故幫他。”
司馬東目光熱切,請求道:“不知可否為我引見一下楊師弟?我尋思著,倘若楊師弟能將丹藥交易之地改在宗門之外,那黑風說不定會應允吧?”
淩霜微微皺眉,搖頭否決:“不過是交易丹藥罷了,為何要選在宗門之外?如此行事,那黑風定會心生疑慮。”
司馬東輕輕點頭,沉吟道:
“你所言極是。不過,我們對黑風了解甚少,不知可否引薦楊師弟,咱們一同商議對策。
若能早日將那黑風斬於劍下,你們也能早日報仇雪恨。
以那黑風現今的修為,淩師妹若想憑你們自己之力報仇,恐怕很難,不若與我合作。”
淩霜略作思忖,應道:“我需同楊師弟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司馬東聞言大喜:“正該如此。”
其實這司馬東想要殺死黑風,自然不是為了什麼為師妹報仇。
說實話,以司馬東如今的地位,王震嶽雖然曾經是他的師父,但如今自己已經築基,甚至在宗門有一定地位,那王震嶽他已經不看在眼裡了。
司馬東之所以如此,還是為了黑風手裡的機緣。黑風修為提升如此之快,定然是得到了了不得的機緣。
而王震嶽告訴他,王語嫣死的地方是一個“金丹修士洞府”。
把這些線索連在一起,司馬東肯定那黑風是得了大機緣,所以他無比渴望得到那等大機緣。
王震嶽築基已經十多年了,卻仍舊是築基初期,如果得了黑風的那機緣,自己想要快速提升修為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
黑風一個月之後就會進入青巒秘境,他迫切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把機緣得到,他可不想夜長夢多。
萬一黑風死在了秘境,或者被其他人得到了機緣,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嗎?
當然,這一切,他是不可能跟淩霜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