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經》中有這樣一個故事。”祁衍之的每次回答,從來都不敷衍,“‘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惠能進曰:非風動,非幡動,仁者心動。’”
裴昭安笑了:“這隻能說明你內心躁動,六根不淨!惠能大師若是知道他用來警惕世人的話被世子用來討好一個姑娘,怕是氣得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說完,他就上前直接拉住林清微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麵毫無顧忌地將人拉著往府外走,林清微甩也甩不開,隻能由著他拉,不懂他為何又在發瘋,今日沒吃藥嗎?
祁衍之抬腳就要追上去,卻被穆國公攔住了:“你跟為父說清楚,林小姐是真的願意嫁給你嗎?聽你母親說,你原本就鬨著要跟林大小姐解除婚約,卻在去林府那日,見了林小姐一麵後改變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可我真的喜歡她,我總得試試吧......”
好在國公夫人早就將前院的賓客送走,否則被更多的人看見林清微與裴昭安一起,明日京城怕是又要傳遍她的名字。
夏安一早就等在馬車邊,無聊的跟春祺聊天,春祺非常幸福地跟夏安講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輕鬆愉快的工作,說她每天乾得少還吃得好,人都胖了一圈兒。
人比人氣死人,夏安強忍著才沒說自己最近被折磨地有多狠,早知道他就去跟這林大小姐了!
聊得正起勁兒,就看到裴昭安黑著一張閻王爺的臉,毫不憐香惜玉地拽著林清微走過來,春祺正要打抱不平,就被夏安捂了嘴拖到一邊去。
林清微幾乎是被扔到馬車上的,裴昭安走的快又不等她,她感覺她一路都在飛。
被砸的後背疼,生理性的眼淚啪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剛剛好滴落在裴昭安的手背上。
他仿佛被燙了一下,猛地縮回手去,即將要爆發的怒火也一瞬叫消失了,有些無措的看向林清微。
接著,林清微掄起馬車上的墊子就往裴昭安臉上砸,很難說沒帶著點私人情緒,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砸的馬車都在晃。
夏安和春祺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出聲。
砸了好幾下終於氣消了,反應過來後又有點兒害怕,但裴昭安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小心翼翼地將墊子放回去,轉眼又被裴昭安抓住胳膊往前一拉。
她幾乎是坐在裴昭安的腿上斜斜的靠著他的胸膛。
“打夠了?哭什麼。”
“你先放開我。”這個姿勢實在是難受,挪不開又不敢真的坐到他大腿上,隻能硬撐。
裴昭安不鬆手,從懷裡拿出了個什麼,順著林清微的指尖套到了她的手腕上,涼涼的滑落下來。
她側頭一看,居然是一串翡翠玉珠穿成的手釧,玉珠的成色絕佳,顆顆水潤透亮,跟他從自己脖子上拽走的那顆好像是一樣的。
林清微知道這串手釧價值不菲,也清晰的記得當年裴昭安是如何跪在地上一顆顆尋找,自然明白這串手釧對他的意義有多重。
立刻就要伸出另一隻手將手釧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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