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要烙鐵。”
“還要什麼?本侯這裡什麼都有。”
沈鸞向她湊近了些,他低眸看到她緊握的小手,眼神暗了暗,
“還要拶子。”
“來人!上刑具!”
沈鸞大手一揮,心裡暗道這丫頭還是太嫩。就隻要這些小玩意,他那兒還有更好玩兒的。
真沒見識。
“侯爺,妹妹這是要做什麼!侯爺救我!”
慕憐終於慌了,頓時野不再趴在地上抹眼淚,騰得就站了起來。
慕千殤想乾什麼!她想乾什麼!
“侯爺救我!”
看著慕千殤那冰冷得陌生的眼睛,她心中像是被猛地潑了一盆冰水。
“你不敢,慕千殤你不敢!”
慕憐不住地往後退,冷汗順著鬢角流到下巴,啪地一聲滴在地板上。
她不住地發抖。
一想起之前折騰這小賤人的手段,自己心裡都忍不住發涼。
竹簽,燒得通紅的烙鐵,水缸,毒蛇,竹板,浸滿水的毛巾......她都試過......
“你不能......你不敢......”
她不住地搖頭,如瘋癲了一般,不住地後退。
欺負了她那麼久,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報複。
“跪下!”
一個士兵朝她後膝踢去,慕憐瞬間雙手扒地跪在了地上。
膝蓋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幾乎快要死去,
一邊沒有動作的沈鸞讓她心中生出希望,
“侯爺救我,侯爺救我!”
她想要朝著沈鸞撲去,卻因為膝蓋的疼痛直直地爬在了地上,鼻涕眼淚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她此刻看起來如同瘋癲。
“你不能讓哪個小賤人報複我,她不能報複我!我娘說她生來低賤,生來就是讓我隨意淩辱的,她怎麼能報複我,她不配,不配!”
尖銳的聲音幾乎想要隔著遠遠的將慕千殤刺穿,
沈鸞厭惡地眯著眸子。
慕千殤麵無表情地起身,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就連沈鸞聽了都有些意外,
“這次就借侯爺,狗仗人勢了。”
她不似以往,或沉靜,或如小兔子一樣縮著,倒像是變了個人。
一旁端著刑具的士兵也不敢再看第二眼這小紅顏,她這剛剛還是個小白兔模樣,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邪邪的,像是個小惡魔,還像是......
他想不起來,這種可怕的感覺卻讓他感覺似曾相識,心裡止不住發毛。
果然,能待在他們號稱殺人魔的侯爺身邊,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準借,去吧。”
沈鸞翹起腿,左臂搭在慕千殤那邊的椅背上,看著她向慕憐走去。
“停下,我叫你停下!”
慕憐被按著跪在地上,厲聲命令著她。
“停下?十年前我母親也是這麼和你們說的。”
徐翠娘趁著母親臥病在床時,常常會給她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再美名其曰替母親管教,堂而皇之地當著母親的麵任意打罵她。
她記得,母親嗓子都快要喊啞了,她被兩個婆子按著在床上不能動,一度暈死過去。母親前前後後暈了醒,醒了暈,連續好幾次,每次睜眼都能看到小小的她被按著打。
若是沒有那些事,母親一個小小的風寒也不會因此直接喪了命!
“我娘說你母親那是該死!她當了我們母女倆的道,該死!”
慕憐恐懼到了極點,可對於從小待慕千殤如奴仆牲畜,高高在上的她來說,永遠不可能和這個小賤人求饒。
“是她命薄,是你克死她的!”
越是害怕,慕憐越是猙獰,越是歇斯底裡。
“好啊,好啊。”
慕千殤的一切都很翻反常,性格反常,說話反常,神情都變得讓她陌生,這一切被慕憐看在眼裡,五一不刺激著她馬上就要繃斷的神經。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十年前我叫你們停下,你們不停。”
慕千殤抬手,
“啊!”
慕憐瞬間嚇得驚聲尖叫。
她身下一灘黃色的液體散發出難聞的腥味兒,端刑具的士兵一臉嫌棄,偏偏此刻還不能捂住鼻子,真是晦氣!
慕千殤依舊是麵無表情,緩緩拿起那個沾著陳年血跡的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