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笑著搖頭:“秦川伯說笑了,我等效仿先賢,坐而論道,自當隨心便可,有什麼,說什麼,規矩麼,沒聽說過。”
李淳風和玄空也是連連頷首。
張楚聽到這話,便笑著伸開了雙臂,把麻布袋打開了:“既如此,那某家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便朝秦懷道等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抱著柴火,就在一旁等著呐,得到指令,便立馬衝了過來,在四人中間的空地上,堆了一個小柴火堆。
張楚一邊穿著紅薯和土豆,一邊笑道:“大冷天的,咱們就這麼枯坐著,某家不知道三位冷不冷,反正我有點受不了。”
“某家生火取暖,應該不影響什麼吧。”
張楚望向三人。
三人連連點頭,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彆說,就這麼一會,他們都感覺自己的人都要被凍僵了,這亭下的風那叫一個冷冽,不得不說,為了裝逼,他們真的付出了很多。
秦懷道取來了火折子,又在上麵倒了點火油。
“轟!”
火焰點燃,頓時熱量充沛。
“對了,玄空大師,某家聽聞佛門有坐禪之術,不知可在寒風大雪中打坐一夜,不懼嚴寒?”張楚把土豆和紅薯放在了火堆上,說道。
玄空嘴角抽了抽,直接搖頭:“不可禦寒,一夜之後,和冰雕無異。”
“李太史,聽說道家也有護體神功,不知可否?”張楚又看向了李淳風。
李淳風雖說想要吹個牛皮,但,他真的害怕自己大言不慚了,祖叔晚上真讓自己在外麵待一夜親眼瞧瞧神功,念此,他連連搖頭:“自也沒有。”
“孔夫子,某家聽聞儒生善養浩然之氣,不知這浩然之氣可否?”張楚又道。
孔穎達同樣搖頭:“浩然之氣藏於心中,自也不能。”
張楚嘿嘿一笑:“那這麼說,咱都是一樣的。”
說罷,張楚便不開口了,專心烤起了紅薯和土豆。
孔穎達,玄空和李淳風皆咽了口唾沫,一時間,亭下有些安靜。
馬車中。
李世民死死盯著張楚手裡的紅薯和土豆,雙眸裡的眼神,漸漸的從恍惚開始變得是清明,而後忍不住的咧嘴笑了出來。
“這小子·······”
“朕就知道,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紅薯······”
“有如此神物在手,誰能論過你啊?”
“不過,他手裡那個黃瑩瑩的小圓球是什麼?好像不是紅薯。”
李世民笑著笑著,眉角又是蹙了起來,有些好奇。
長孫皇後臉上也帶起了笑意,望著紅薯,不斷地吞咽起來口水。
紅薯的味道,真的是極好的。
生吃脆脆甜甜,烤著吃便是糯糯甜甜。
想到這裡,長孫皇後嘴角都有晶瑩口水,不得不伸出來舌頭舔了下嘴角,然後用力的咽了下唾沫,眼睛望著紅薯,亮晶晶有光芒閃爍。
城陽瞧瞧自己的母後,再瞧瞧有點不走尋常路的張楚。
她是有些奇怪的。
她還從未見過紅薯和土豆,但,她也從未見過母後這般······像是大饞丫頭一樣,似沒有了端莊的一麵。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