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過獎。”
“小子不過隻是大唐普天之下普通少年罷了。”
“能得陛下垂青,入侯爵之列,已經祖墳冒青煙。”
“若是我師傅泉下有知,定是也能瞑目了。”
“再高之位,小子無能承擔。”
張楚應對的毫無瑕疵。
“你小子·····”李世民眯了下眼眸,上下打量了下張楚:“知節和叔寶信中多說你為隱修道之士,竟還如此精通於推搡之道,都要比得上那些久為官的人了。”
“不敢!”張楚笑道:“自從知曉陛下冊封小子之後,小子便時常練習,就是怕陛下召見小子之時,給陛下出醜。”
“盧國公和翼國公也時常叮囑小子,陛下乃天可汗,小子被陛下如此垂愛,定要如尊敬師,父那般尊敬陛下,萬萬不可在外人麵前落了陛下顏麵。”
張楚回道。
李世民看了眼程咬金和秦瓊。
兩人笑而不語。
“好了好了,這裡沒有外人。”
“坐坐坐。”
李世民親自給張楚拉開了凳子。
他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也很滿意於程咬金和秦瓊的提醒。
師,父這般,這已說明這小子心中站在了自己這一方。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程咬金和秦瓊所教,但,並不重要了,兩人能發現張楚,便是大功一件。
“多謝陛下。”
張楚不卑不亢,緩緩坐下。
“知節,叔寶,這一路辛苦。”李世民也看向了程咬金和秦瓊:“對了,還沒吃飯吧。”
“李君羨,讓膳房準備飯菜。”
李世民喝道。
“唯!”李君羨躬身。
“陛下不用繁瑣,天色尚早,還不餓呐。”程咬金揉揉肚子,趕忙說道。
“是啊陛下,不用麻煩了,再說我們甲胄在身,不好和陛下把酒言歡,不如改日,我和老程定然拜訪陛下。”
“公主殿下大宴,我等不在,但這酒,卻不能不喝!”
秦瓊也說道。
“也是。”李世民看著雨水尚還滴落的程咬金和秦瓊,再看看猶如落湯雞般的張楚,也知道三人這會沒有心思吃飯:“哎,長樂大宴,你們兩人不在,真的是可惜啊。”
“不過不在也好,省的憋一肚子氣。”
“賊他娘!”
李世民狠狠拍了下大腿。
這件事,他仍舊越想越氣。
“盧國公,翼國公,子侯,先用薑湯吧。”正說著,長樂帶著一位宮女走了上來,她親自把三碗薑湯放到了三人麵前。
“哈哈哈,好!”
程咬金和秦瓊不客氣,端起來就喝。
“多謝公主殿下。”張楚不行,公主可以平易近人,做臣子必須要懂得禮節,急忙起身,躬身還禮。
隻不過或許幅度大了,頭上的帽子一蕩,後麵的兩根束帶又被雨水濕透,竟直接粘在了臉上。
“噗嗤·······”
長樂輕笑,但瞬間就憋了回去,低下頭趕緊福了福身,跑到了長孫皇後身後。
不過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由打量著張楚。
張楚張子侯,這個名字,最近在長安,可熱鬨得嘞。
張楚不著痕跡的把帽帶放到了腦後,斜了眼偷笑的長樂,耳鼻觀心,正襟危坐。
“張子侯,趁熱喝了吧。”長孫皇後笑道。
“多謝皇後娘娘。”張楚端起飲了一口。
薑乃是用上等人參熬製,一口下去,秋雨帶來的涼意消去大半,竟都冒出了熱汗。
“陛下,這件事路上,我們聽說了。”
“是子侯告訴我們的。”
“這群家夥,欺人太甚,真當朝廷是自己家了。”
秦瓊放下湯碗,沉聲道。
“賊他娘!”
“誰說不是。”
“嗨!朕這口語,都是被他們逼出來的。”
“三十個空缺,就此又落到了他們手中。”
李世民提起來這件事,還是臉色鐵青,他轉頭看向了張楚:“當時,他們把小郎君當槍用,朕明知道是明謀,卻沒有任何辦法。”
“小郎君乃是朕看中之人,也是我大唐少年之俊才,為大唐有巨大功績。”
“若不是製鹽之法,朕現在還不想讓他們這群人知道,朕當場就要指著他們的鼻子罵回去。”
“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貨色,竟敢於小郎君相提並論!”
李世民怒斥。
不過,目光卻灼灼盯著張楚。
顯然,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張楚怎能不懂得李世民心中所想,立馬起身:“陛下,世族門閥可惡。”
“如此頑疾,需要一點點刮乾淨,萬不可操之過急。”
“這製鹽之法若是能幫助陛下一二,小子心中,也總算是能長出口氣,以報陛下伯樂之心。”
“子侯,你剛到長安,是不是先歇歇再·····”李世民關切。
“不必!”張楚搖頭。
“好,拿毒鹽來!”李世民直接一揮袖子,忍不住激動長喝。
張楚嘴角抽了抽,毒鹽早就準備好了,這哪裡有讓自己歇歇的心思。
果然,當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