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管事一聲令下,夥計們一擁而上,家丁們雖奮力反抗,但終究寡不敵眾,很快就被製服。
幾人很快便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多了好幾處傷口。
他們一個個先是被揍了一頓,然後被五花大綁,身上被扒個精光,丟在院中,一點自裁的機會都沒有。
酒坊的人可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管事……”夥計將幾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遞給酒坊管事。
“好啊!果然是要在我們酒中下毒,我看你們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酒坊管事看著手中的毒藥,氣得臉色鐵青。此舉不僅是砸他的飯碗,更是毒害他的性命,如果真讓他們得逞,自己還有沒有活路?
最後老掌櫃實在氣不過,上去再次對著幾人便是兩腳。
“你們等著,我們可是……”一個家丁還想放狠話。
“閉嘴!”領頭之人趕忙赫然阻止,他心裡清楚,一旦身份暴露,事情隻會變得更糟。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等待福安來救他們。
“吊進柴房,明日聽候世子發落,給我看關嚴實了,但有意外,小心你們的腦袋。”酒坊管事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讓人心生畏懼。
報官是不可能報官的,來人是誰他自然清楚。
如果真的報至京師衙門,那便落了下乘,大家看的就是各憑手段。雖然這次賢王府出手臟了一些。
但是,一切都儘在公子掌握。
……
而另一邊,福安在王府中焦急地踱步,時不時朝著黑夜張望,等待著家丁們的消息。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也愈發沉重。每過一秒,他的焦慮就增加一分,他不停地在心裡念叨著。
“怎麼還不回來,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這都多久了?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
等至深夜,仍未見人回歸,福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大……大管事,不好了,派去的人被老吳酒家的人抓住了,聽說還嚷嚷著要送官府呢。”
終於,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一群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
福安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狠狠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椅子。那椅子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他知道,有些事能做不能說,事情一旦鬨大,彆說傳到賢王耳朵,傳到百姓耳朵裡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子飛速地運轉著,試圖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福安咬著牙,暗自下定決心。
“大管事,現在該怎麼辦?”那個小廝小心翼翼地問道。
看著福安那陰沉的臉色,他心裡也有些害怕。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福安不耐煩地說道。
他來回踱步,此時已經完全亂了分寸。
“去,讓福瑞管事過來見我,就說我有事和他相商。”過了許久,福安終於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福瑞很快便來了,對著福安行了個禮,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福安開口。
“福瑞,你現在怕是很得意吧!”福安靜靜看著,心中冷笑。
“大管事這說的哪裡話?”如果福安被賢王收拾了,那麼大管事之位自然就是他的。
“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坐穩大管事之位?屆時你隻怕死的更快”福安說道。
福瑞眉頭緊皺,但是卻並沒有反駁,因為他說的是實情。
府中大小事務,如果賢王不過問平時都是他二人在處理。
福安負責搞錢,福瑞負責花錢,如果福安沒了性命,他隻怕也會步其後塵。
“大管事是想?”福瑞好像猜到了什麼。
“你手下的人借我兩個”福安說道。
他賺的錢多數都在福瑞的手中不見去向。
至於具體去處,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王爺如果知道,你我二人恐怕都得交代”福瑞手中有人,都是賢王圈養的死士,而且數量不少。
既是解決一些臟活累活,也是最後的退路。
不過除了賢王無人有權調用,這也是福安隻能找家仆的原因。
如果讓賢王知道他們私自調用死士,他們兩個的腦袋都得搬家。
畢竟如果有第二個人能夠調用死士。
那麼,死士是誰的死士。
“大管事,依我看,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
“怎麼救?吳國公府自然能夠等著人自投羅網,難道你以為他們沒有防範?”福安皺著眉頭說道。
解決幾個人,可比救出幾個人容易多了。
“既然他們自己不體麵,那我便隻能幫他們體麵了”福安眼神陰冷。
福瑞也在計較得失,到底有沒有必要幫忙。
“會節坊東壹拾貳號,不知道你熟不熟悉?”正在福瑞猶豫之時,福安卻是直接問道。
“你……你怎會知道?”福瑞頓時色變。
“你的另外兩處宅子也要我說出來嗎?你不會以為我這個大管事是白乾的吧?”
身為王府的大管事他自然要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防範一二。
這三處宅子正是福瑞的小金庫,每一處都藏納了不少銀兩。
“你威脅我?”福瑞臉色僵硬。
“你若不幫忙,我肯定是沒活頭了,臨死不如拉個墊背的,你覺得怎麼樣?”他此時已經彆無選擇。
福瑞臉色難看,他沒想到福安竟然藏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