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林子裡被砸死純屬是個意外,即使是沒有騙到你,他也會想辦法騙其他的遊客,畢竟他可不想這麼早死。”
“在哀牢山裡這麼多年,他還有很多事情都……”說到這裡,薛橙卻突然閉上了嘴,似乎是不想讓我探查到有關於劉叔的秘密一般。
“那現在怎麼辦?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如果不躺進去,我會怎麼樣?劉叔又會怎麼樣?”
這些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那張地府通行證你還記得嗎,他就是用自己的精血在上麵寫下了你的名字,一旦你躺了進去,就相當於和他簽下生死契,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你!”
“生死契?”雖然我不知道劉叔打算讓我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生死契我是聽說過的。
在一些小說裡,如果主角和人或是鬼簽下這個契約,也很有可能會從此殞命,或是成為被控製的對象!
如果剛剛薛橙真的是在救我,那我真的應該好好感謝她。
我可不想成為被誰控製的對象。
畢竟我身上已經有了九懸和林山留下的咒術,如今我隻身來到地府,本就是為了擺脫他們的控製,如果再成了劉叔控製的對象,那我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突然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題。
“如果我不躺進那棵枯木的空洞,又怎麼找去地府的路呢?”
之前向遠和我說過,如果我想要解開身上的咒,就需要到地府裡找陳虛霧幫忙,雖然我也不知道陳虛霧會如何幫我,但向遠比我懂得多很多,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非得要去地府呢?明明你就是一個屬於陽間的人,難道不知道地府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薛橙有些不解地問我,似乎不理解我怎麼一直揪著地府不放。
經曆過剛才的事情後,我對薛橙沒有那麼抵觸,便將自己來到哀牢山以後遇到的種種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薛橙若有所思,“可這裡根本不是地府,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這。”
什麼?!這裡竟然不是地府?那通行證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地方?陳虛霧呢?我又應該去哪裡找陳虛霧?!
“你怎麼不想想,自古以來,你聽說過什麼活人去地府的故事嗎?”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這麼混亂不清,又怎
麼能延續這麼多年的時間呢?”
居然是這樣嗎?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地府,而劉叔之所以要給我那張地府通行證,也不過是為了將我騙過來,好實現他自己的目的。
可為什麼向遠會說隻有地府的陳虛霧才能救我?難道向遠……?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對向遠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幾次三番地救了我的命,如果他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我隻能說我這輩子或許都看不透人心!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裡在想什麼,薛橙開口:“彆急,那個叫向遠的其實也沒說錯,陳虛霧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也能夠出入地府,如果真的能得到他的幫助,你的煩惱或許都能被解決。”
一瞬間,我仿佛溺水後又被人救了起來一樣。
“陳虛霧在哪!你能帶我去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