塹壕響起湯米的大喊。
炮兵團的火力直直宣泄出去,覆蓋了前方的地麵,沙塵飛揚,士兵被炸得原地騰空,可惜的是,伯明翰步兵二營都是死刑犯,沒有幾個火炮專業的人才,打不出殲滅性的效果。
兩輪之後,對麵像是放棄了奪回武器的想法,開始發動集中轟炸。
戰火蔓延整個塹壕,江禾拎著狙擊槍猩紅洗禮撤到簡易工事裡,一大炮彈在原地落下,將查理十二世炸得麵目全非。
火力覆蓋的成效過於顯著,己方繳獲的榴彈炮接近全部損毀。
湯米一臉疲憊地躲進工事,“沒有專業炮兵,咱們根本搞不清布置方位,現在隻能靠那幾挺馬克沁重機槍了。”
江禾問:“還剩多少人?”
湯米閉上眼睛,回答,“兩百多,弗萊茨犧牲了,他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愛爾蘭人,獵手巴尼沒躲過轟炸,沒了右手和右腿,剛剛開槍自殺,副連長在進攻144號陣地的時候就死了,現在老連隊隻剩你,我和我哥哥亞瑟,以及當時留在後方的那十幾人。”
亞瑟這時候低著頭跑進來,抱著四瓶威士忌,包裝精美,酒液呈現出剔透的琥珀色,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看我找到了什麼,那個貴族的存糧。”
江禾接過一瓶,咬掉蓋子灌了下去,辛辣刺激著味蕾,但現在塹壕裡沒有彆的水源。
“炮彈發射不掉就全歸我了。”
湯米笑了笑,“不然留著還能乾什麼,我已經明白了,這糟糕透頂的戰爭,贏家根本就不是咱們這群列兵,殺多少都一樣,但得堅持下去,希望就像血液,隻要它還在你的血管裡流淌,你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