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語哥哥，我看到你的澄清視頻啦！”
田思雨看著方程語，聲音輕快地說。
室友把這條熱搜推給她的時候，田思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隻是反複看了很多遍，直到室友把她半推著走出劇院，才回過神來。
小鹿般的眼神滿是純粹和傾慕，方程語覺得自己心臟漏了一拍，忍不住笑著伸過手去，摸了摸田思雨的頭。
這個傻姑娘。
方程語忍不住打趣她，故作失落道：“這視頻應該是發了有幾天了，雨雨這會兒才想起來嗎？”
田思雨卻當真了，“不是的不是的，其實剛發的那天我就看到了，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眼見田思雨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真認為自己有錯，方程語連忙安撫她：
“傻姑娘，我逗你玩的。”田思雨忍不住因為他的話紅了臉，掩飾慌亂一般，自顧自低下頭扒拉麵前的白米飯。
方程語放下筷子，目光凝在對麵安靜吃東西的女孩兒身上，對方精致的眉眼如冬日午後的陽光，珍貴又溫暖。
“雨雨，在學校忙嗎？”突然方程語試探地問。
“嗯？不忙的。其實我們也還沒開學，最近也隻是在排練一個月之後新生大會的舞台劇。”
田思雨聞言抬起頭來，有些好奇方程語問這個做什麼。
“聽說h市夜晚的夜景很美，我們去看看怎麼樣？”方程語輕聲說。
方程語其實不是第一次來h市，準確地說，他上輩子來過不知道多少次。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公務奔波，匆匆而來，汲汲而去。
竟然一直到這一刻，他對這個備受推崇的城市的印象，也隻不過停留在櫛鱗高樓、璀璨霓虹這樣淺顯的形容詞裡。
或許現在就是個不錯的時候。
田思雨一怔，這是，約會的意思嗎？
“好。”
二人說好之後，趁著天色還早，又去看了場新出的電影。等到天幕漸漸染上墨色，剛好看完出來。
華燈初上，夜的樂章漸次響起。
“方程語哥哥，快來！天性，此時看到前麵拐角隱約滲出五顏六色的燈光，愉悅地說道。
“好。”
轉過拐角，仿佛來到了另一個天地。
路邊‘滋滋’冒油的燒烤攤，駁雜的香味勾引著行人的胃。
旅行藝術家隨意選了塊地坐在地上，畫筆一鋪，抱著板子開始揮灑顏色。腳邊還雜亂擺放著一些寫真風景圖，身邊圍著一圈人在看。
街頭樂隊倒是講究寫排場，燈光架子搭的高高的，架子鼓敲的震天響。
甚至有穿著高開緊身旗袍，撚著小折扇跳小夜曲的，一顰一笑搖曳生姿。
方程語和田思雨遊走其中，難得都放鬆了很多。田思雨更是看得不亦樂乎，精致的小臉上一時驚奇一時懵懂。
“糖畫糖畫，要龍給龍、要鳳有鳳嘞！”
買糖畫的攤主吆喝著，三兩下一筆挽出個抱著蘿卜的肥兔子，遞給邊上等著的父女。這一幕顯然對小孩子有足夠的吸引力，頓時有三三兩兩的孩子擠過來。
方程語站在東看看西瞅瞅的田思雨身側，無聲為她撐開一下片空間，不被行人撞到。
“方程語哥哥，小時候我們經常偷溜出去玩的！你還記得嗎，十字街那邊，晚上可熱鬨了！”田思雨忽然回過頭來，走累了的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粉，對方程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