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學生，看到教授出來了都慢慢收了聲，安靜下來。
“教授，這位同學作弊，違反考試原則，我們這些同期考生隻是想維護公平性。”人群中有人說道。
“誰說他作弊了？”
劉天賢眉毛一挑，眼睛瞥向說話那人的方向。意有所指道：“滿分就是作弊？可悲的認知。你們不會不代表彆人也不會。你以為你努力看到了四點的洛杉磯，比你更努力的人卻是一晚都沒睡。”
“真有作弊行為，我們也不是吃素的，絕不會姑息。你們有功夫在這裡湊熱鬨，前麵國學大道右轉，多去藏書室讀讀書洗洗腦子。”
房老教授越說越激動，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眾人安靜受訓，低著頭一個個乖的像鵪鶉，喏喏應是。
方程語有些訝異地看著他，這個滿嘴學術的小老頭倒是個有趣的人。
劉天賢喝散了人群，方程語道了謝就要走。老頭兒卻反手把門一帶，跟了上來。
“劉教授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跟你聊聊，聊聊。”劉天賢笑眯眯地說。
方程語直覺老頭話未儘，既不催他，也不主動搭話。
眼看快到大門口了，劉天賢搓著兩隻手，終於開口：“小方啊，你考研報的哪所大學啊？”
“h市交通大學。”
“交大？交大哪有我們理工大專業度高啊！你看你這天賦又好，基礎牢靠腦筋轉的還快，來我們理工大怎麼樣？你的水平麵試準過！”劉天賢殷勤地挖著牆角。
“不了，我已經選擇了交大，不會改誌願。”方程語道。
劉天賢不甘心：“理工大在全國那也是名列前茅，哪裡不如又遠又差的交大？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不用急著回絕我。年輕人啊，還是要為自己以後的發展考慮……”
方程語聽他傳銷似的叨叨，選了理工大將來會怎樣怎樣，交大哪裡哪裡不如他們，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老頭兒。
告彆劉天賢，方程語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個季節的太陽沒什麼溫度，跟個白熾燈一樣掛在天上。
方程語把手伸進衣兜裡，摸到一撮柔軟溫暖的絨線觸感。
不知道雨雨在乾什麼……
微弱的震動感貼著衣服傳來，方程語拿出手機一看，是田思雨打來的電話。
“方程語哥哥，今天的科目考完了嗎？”聽著田思雨溫柔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方程語覺得白熾燈突然變成了籠著燈罩的火燭。亮堂，是溫暖的顏色。
“在想你。”他如是回答。
那邊的田思雨卻忍不住紅了臉：“說正經的呢…”
“方程語哥哥，你記得好好複習，遇到不懂的可以問我的。”
“雨雨會一直在…”
後麵一句突然似乎是說話的人聲音變小了，方程語沒聽清。
“好，雨雨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你們學校。”
“嗯呢，我相信你！”
……
接下來的考試也都按部就班完成了，沒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