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也沒有。
“就在裡麵。”薑閱停在一扇鐵門前,伸手拉開一道機關,鐵門上便出現一各窗口,可以看到裡麵的情形。
裡麵比外麵要亮的多,謝清月一眼便看到被鐵鏈拴住四肢的山衝,一身斑駁的血跡,可見受刑不輕。
“要進去嗎?”薑閱問。
他以為謝清月見到這樣的情形會害怕。
事實是沒有,謝清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謝清月淡淡的看著薑閱:“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麵等我。”
薑閱磨牙,他就多餘問這一嘴,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打開門,推門走了進去。
謝清月跟在身後,隨手關上了門。
山衝手腳分開被鐵鏈拴住,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好肉,地上血跡斑斑,垂著頭不知昏迷與否,但儘管這樣依舊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他不屑一顧的態度。
薑閱站在他兩米外,抱著手臂歪著頭:“還挺狠。”
這語氣有些陰陽,不知是誇刑部尚書狠,還是嫌棄他這樣狠還什麼都沒問出來。
謝清月站在他身邊,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就是一個單獨的刑訊室,沒有可供休息的地方,四周除了刑具就是放刑具的桌子架子,最邊上還有一個鐵籠子。
薑閱朝謝清月抬了抬下巴,道:“問吧。”他倒是要看一看她能問出什麼來。
謝清月沒讓薑閱出去,就說明這些話他能聽,他自然不會錯過,他也想知道山衝在這件事裡麵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而謝清月究竟參與了多少。
謝清月摸了摸發間的珍珠發簪,冷色係的衣物讓她的美貌張揚危險,如同話本裡的蛇蠍美人,此刻的惡劣顯露無疑。
她勾起唇頗有意味的開口:“還記得林寶珠嗎?”
閉著眼睛的山衝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目光如刺鎖定謝清月。
謝清月毫不避讓與之對視,平日裡懶洋洋的眸子此刻沉凝危險。
她笑了:“看來是記得。”
從進來到現在便沒開過口的山衝聲音沙啞,平靜的問:“她是暗探。”
謝清月揚眉誇讚:“聰明。”和聰明人打交道很多話就不必說了。
山衝回想種種,唇角也勾起了冷笑,不知是嘲諷自己輕信與人,還是後悔沒能一早殺了林寶珠。
但不管如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無話可說。
山衝又閉上了眼睛,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便又不打算開口了。
薑閱正在消化謝清月和山衝對話中的潛藏信息,見山衝又這樣輕輕嘖了一聲。
謝清月往前走了一步,將山衝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一絲變化都不肯放過。
“或者你想聊一聊其他,比如你的殿下……”
謝清月的殿下二字一出,山衝冷淡的表情瞬間凝重,睜開的眼睛裡是藏不住的狠怒,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束縛將謝清月活生生的撕碎。
謝清月半點不受影響,這種程度的震懾還嚇不到她。
蔥白的手指卷著一縷青絲,歪著頭笑的天真無邪:“為何沒有給你傳信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