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瀾之笑了:“那這軍權跟在外祖身上有何區彆?”
謝清月:“是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對方處心積慮的害死戚從戎,為了就是北疆軍的軍權,若是計劃落空,他們當如何呢?
聞瀾之:“不過有一點,如今麵上陛下和外祖不和,若是康回鈞支持三殿下,陛下若是沒有動作就太奇怪了。”
謝清月:“所以才要外祖出馬,他對康回鈞有恩,去康家做客不過分吧,彆說隔一天一去了,就是每日都去也不過分。”
聞瀾之懂了,要若即若離。
“隻要康回鈞不承認不主動站隊三殿下,他們即便心裡再如何想,也不會鬨出來,陛下自然不會說什麼。”
“康回鈞給的名單我一一在查,都是些有私心的,要說真與奇利國有關係,倒是不曾發現。”
康回鈞和頤安王府聯係很密切。
這幾日康回鈞沒閒著,所有與他打關係的人都揣摩了一遍,他本是武人,雖然心思還算細膩,但這等磨人費腦子的事情也屬實不想深思,便將覺得有問題的都告知了聞瀾之。
康回鈞進宮的時候,陛下已經與他說了事情的始末,他雖然晚到,卻也知曉了全部,對於奇利國的人更是深惡痛絕。
陛下將此事全權交給了頤安王府辦。
秘密的辦。
所以他給消息給的理直氣壯。
康回鈞拿戚從戎當親兄弟,戚從戎在北疆出事的時候就是他帶人將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抓了,該殺的毫不留情,後來聽說戚從戎在上京出了好幾次事情,最後還沒了命,他成夜成夜的睡不著,就等著被送來的薑廷到了之後,拚了軍功也要為戚從戎報仇。
誰知等來了一個活生生的戚從戎。
他氣的眼睛都紅了,逮著戚從戎就是一頓揍,先前還留手了怕戚從戎真傷到,後來發現戚從戎全好了才動了真格,兩人都受了傷,擱床上躺了兩天,疼的睡不著覺。
但他是真開心。
曾經的康家風光無限,被奪爵也是因為自身犯下大錯,他父親的教誨永不敢忘,安康侯府不冤枉,但康家曾經被叔父丟棄的一切,他會重新換回來的。
窮極一生,用軍功都換回來!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這般輕易。
但來到上京見過陛下之後,才明白是陛下惜才,另一方麵也是有人舉薦,但這其中不乏有要利用他之人,陛下將所有的利害關係告訴他,就是為了讓他什麼都明白的配合行事。
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奇利國的細作監視,所以要格外的小心謹慎。
康回鈞耐著性子接待了許多大人,心裡想著這苦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他有點想北疆的兄弟了,就被告知鄧家的家主來了。
康回鈞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人將鄧寬請進來,自己調整好心態和表情,起身出門迎接。
他雖然是個武人,但也是讀過書的,基本禮儀還是懂的。
“康將軍。”鄧寬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見鄧寬出門來迎,笑容真了一些。
“鄧大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康回鈞爽朗的笑掛在臉上,眼睛格外真摯。
鄧寬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本該帶著鄧夫人的,但自從康回鈞回京之後,鄧夫人就一直病著,鄧寬等了她好幾日也不見好,隻得帶著鄧吳氏來了。
不等康回鈞問,鄧吳氏主動行禮開口:“康將軍有禮,妾身鄧吳氏。”
康回鈞臉上有些僵,他就是再不懂規矩,也知道沒有人出門拜訪帶妾室的。
鄧吳氏繼續道:“家中夫人臥病在床,然夫人與康將軍家中有舊,便讓妾隨大人前來,往康將軍莫要見怪。”
鄧吳氏這樣說了,康回鈞自然不能挑錯,何況鄧夫人母家的確與康家沾親帶故。
康回鈞將兩人迎了進去。